陆云鼎视线一落,又是那个林如姣。
陈维毅看向那林如姣:
“你这女子,休要再胡言乱语扰乱民心,我们的大人谅你之前保护老幼妇孺有功,不与你一般计较,你若在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林如姣也分到了罐头和压缩饼干,她哼了一声:
“这种来路不明的食物好生怪异,谁知是不是朝廷的什么阴谋,我才不要!”
说着,就将罐头和压缩饼干扔到了地上。
陈维毅气得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被扔在地上的食物,被一个年约四五岁的小男孩捡起来。
小男孩光着脚,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一手举着肉罐头,一手拿着压缩饼干,并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反而朝着陆云鼎的方向不住探头:
“大,大人,给...”
陆云鼎刚好看到这一幕,心蓦然一痛。
他一步上前,抱起孩子,手抚上孩子小小的后背,不免心惊,这孩子身上哪有一点肉,就是一个小骨头架子。
想给孩子撕开压缩饼干的袋子,孩子却突然呕吐不止,可怜那孩子肚子里也没食,吐了半天只吐出一地的黄水。
陆云鼎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触手滚烫,孩子脸色蜡黄,嘴唇泛白,一看就不对劲。
“快叫郎中来。”
一天之内,除了这个小男孩,病倒的孩子和老人数量,激增到百人。
郎中下了最后的诊断:
“大人,此乃瘟疫啊。”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陆云鼎早有心理准备,他立刻吩咐下去,将病患统一安置,进行隔离,防止更多人被传染,避免瘟疫进一步扩散蔓延。
忙完这一切,夜已深。
书房内,陈维毅亦是满脸疲惫:
“大人,咱们这一趟也太难了,粮食才刚刚够用,就又爆发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