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赴月皱了皱眉,此事奇怪,但以蔺家如今自身难保的架势,想查清并不容易。
罢了,索性不管,自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一日之内经历数次离别,蔺赴月生出惜别之情,眼泪终是忍不住了,泪眼婆娑地给杜婉菱行了一礼,便决然带着一同二万往秦家回了。
一路萧索,心头犹如压了一块大石,蔺赴月一句话都没说。
到秦家门上时,已是人定时分。
门房见是少夫人回来,面色有些奇怪。
一同呵斥一声,“还不快开门!”
蔺家被抄的消息早已走街串巷,人人皆知,门房不知如何面对蔺赴月,只能迟疑着开了门。
进了秦府,蔺赴月不往揽月阁走,而是径直去了与寿堂,秦老太太显然也没料到她会回来,见到她时有些意外。
如今再站在秦老太太床前已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那时有蔺家在后,她说话都更有底气些,如今全靠她自己撑着了。
秦老太太病中憔悴,斜着眼睛瞧她,端着小人得志的面孔,拿鼻孔对人,“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很有能耐?”
蔺赴月深吸一口气,“我会留在秦家为秦铭守寡,但绝不可能答应和秦钊有什么,老太太您若答应,咱们两下安好,否则便是鱼死网破。”
秦老太太最看不惯她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当即半撑起身子,指着她怒骂道:“你如今又在摆什么架子!你蔺家已经倒台,是我秦家重情重义,还愿意容你!否则就该一纸休书将你休回去,做那罪臣的女儿!”
“您不敢。”蔺赴月笃定道,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您要保全秦家的名声,保全秦修媛的名声,否则以您的手腕,也不会容我在这里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