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赴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通,昏头昏脑地咳起来,后半程再不敢多问一句。
到了醉仙居门上,杜婉菱便不让她进去了,自个儿去找掌柜的相商,半晌后回来只说事儿都办成了,只等掌柜的回话。
蔺赴月这才松了口气,半道上拐回了秦家。
秦家今早送了灵柩入祖坟,府上尽是披白,刚进揽月阁大门,便见着两个女人大剌剌地杵在院子里,其中一个探头探脑四处张望,另一个则揪着帕子十分惶恐不安。
蔺赴月细细打量,两人都很有姿色。
果然,她二人回过身来,其中一个婷婷朝着蔺赴月见礼,蔺赴月才知道她叫江春月,乃是秦铭正正经经抬进门的姨娘,而另一个……
她探究的目光令人不适,蔺赴月猜她也必定很有来头,至少绝不像她穿扮上那样是个普通婢女。
三人进了花厅,江春月想向主母行大礼,不想被那个婢女给拉住了。
江春月立时有些局促起来,一时看看蔺赴月,一时又看看那婢女。
蔺赴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江姨娘进府三年,算是老人了,不必多礼。”
旋即目光一转,看向另一人,冷声道:“你又是怎么回事?从我进来便杵在那儿,这国公府的规矩都是怎么教的?不知道向主子行礼吗?”
如此急言令色的一番话倒是先把江春月给唬住了,她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少夫人息怒,我们是哀恸太过,失了礼数,还请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