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碧烟瞠目结舌,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片刻发懵后脑子快速转了起来。
她一把挽住老太太的胳膊,急声打着圆场,“此事定是一个误会!我们怎么敢攀污裴家?老太太你是听信了这等下贱婆子的疯言!她定是吃醉了酒看花了眼。”
“可是……”
小满还想挣扎,结结实实挨了叶碧烟一巴掌。
她怒目瞪她,“你个小贱人快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小满被打得眼冒金星,发懵地捂着脸垂泪。
叶碧烟风风火火吩咐人将那指证的妇人拖下去打板子,斥她吃多了酒就敢污告主子。
这一通收拾下来,秦老太太始终缄默不语。
她沉默即代表认可,她默认了叶碧烟的处置。
人在低处,谁能不低头?
但她实在觉得太难堪,愤而无能地盯着蔺赴月,嘲讽一笑,“好啊,你很好,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着你这样的姑娘,你真是深谙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次次都能胜我一筹。”
老太太老眸昏沉,里头翻涌着杀意,“但我告诉你!人不会永远胜,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
说罢,她拂袖而去,苍老的身躯如同一截枯木,腐朽无力,却又要自持身份,背脊打得直挺,艰难固执地自己往外头走。
打落牙齿活血吞,秦老太太这种别扭的人真是自讨苦吃。
没了撑腰的人,小满脸色讪讪,畏惧又挑衅地看着蔺赴月。
她显然是被秦铭宠坏了,时常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懂人落于下风就该夹起尾巴再等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