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之间实在话不投机半句多,又或者说每每看见他,蔺赴月总能想起无法为哥嫂平冤的无力。
这回受他之托,终他之事,也算是报答他曾经为母请医的恩情,往后也就两不相欠了。
蔺赴月走后,一直隐在角落里的那伽迟疑着走出来,实在困惑不解地挠了挠头。
“主子,秦少夫人怎么生气了?刚刚不还好好的?”
裴江羡目送那道倔强瘦挑的身影消失在廊角,收回目光瞥过一眼那伽,抬脚就走,“日后不许再叫她秦少夫人。”
那伽一边忙着追人,一边不解,“啊?主子你不是一直少夫人长,少夫人短,怎么又不给咱们叫啦?”
“没有为什么!听起来心烦。”
……
这最后一件事办妥,蔺赴月开始收整行囊预备起回扬州的事宜。
她这次为了赶时间轻装简行,也不打算欣赏沿途的风光,所以并未选择乘船,而是走陆路,马车上的日子虽难挨些,但能缩减不少时间。
杜婉菱要留下照顾两个孩子,便把傅大指派给蔺赴月,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在一路无事,马车颠颠荡荡顺利驶进了扬州城。
扬州,古往今来多少名句都曾留有“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美誉,蔺赴月回来得巧,正赶上春光晴好,满城和暖。
江南水乡的气韵养人,而杜宅又恰巧依水而建,坐落在瘦西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