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浑说了,”方闻鸢拍了下她的脑袋,“你阿爹是在京城获罪,清莲教在扬州,两者能有什么联系?”
蔺赴月站直了身子,“流言有腿,传起来还不快,一千里又算得了什么?”
“可我担心你,”方闻鸢自觉肩负长辈的责任,不肯松口,想了片刻才“嗳”了一声,眼睛都亮起来了,“我陪你去。”
把这事和杜长风一说,他一万个不同意,但方闻鸢不以为意,只朝蔺赴月眨眼睛。
等到了晚上,方闻鸢裹上黑色的斗篷,身后早没了杜长风的纠缠。
蔺赴月眼睛都瞪直了,“表嫂你怎么骗过表哥的?”
他从小到大都像个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方闻鸢掸了掸手,“大人的事你别管。”
后来蔺赴月才知道,那晚方闻鸢给自己的亲相公下了泻药,杜长风拉到站不起身,以为自己染上了独一份的特殊鼠疫,躺在床上嚎了一夜。
此行不能引人瞩目,所以人越少越好,蔺赴月连一同和二万都没带,就和方闻鸢两个人去找苏若弗。
逼仄的巷子口,苏若弗也披着一身全黑的披风,整个人像融进了黑夜似的。
那一刻蔺赴月突然惊醒过来,这样一个只能在深夜召开盛会的教派,又能是什么光明的组织呢?
马车笃笃跑过长街,片刻不停往扬州城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