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莫奇转头，目光放在一旁靠在岩石上的哈诺，整个人却愣住了：

“这，这不可能。”

哈诺此时无力的靠在岩石上，手瘫软的垂向地面，脑袋也是耸拉着，就像是一个被剪断提线的木偶。

“你还背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失血过多……”

凌潇尘没有去看哈诺的尸体，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又或者是毫不在意，双眼无神的看向地面，像是思考，又像是在发呆。

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烟卷，火机点燃。

咔哒，火苗跳跃，抓咬住烟卷头开始撕扯，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随后就是熟悉的云雾缭绕。

大脑暂时性的得到了放松，凌潇尘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他不仅没有理会哈诺的尸体，也没有理会一旁的抽泣声。

“怎么回事……不应该这样的……不是说只有几个骑士吗……报告中的危险程度，明明没有这么……”

“哈诺，雷斯，克扎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这里不知为何下起了小雨，掩盖过了抽泣声，也有可能是停止了抽泣，转为了沉默，但至少凌潇尘没再听到斯莫奇发出什么声音。

火焰逐渐将烟卷吞噬殆尽，只剩下烟尘飞灰证明过它存在的痕迹，凌潇尘随意的将烟头丢在脚边，甚至懒得踩上一脚。

站起身，双手随意的插进外套口袋里，扭头看向斯莫奇，此时的他已经无力的跪倒在哈诺的尸体前，身上的制服被雨水浸湿，尚未完全干透的血红色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暗淡，他的腰完全弯了下去，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

真狼狈啊，斯莫奇。

凌潇尘那闪烁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平静，他真的很喜欢这种天气，这种戏剧化的场景甚至让他看的津津有味，注视着此时的斯莫奇，他缓缓开口说道：

“跟你说个事情，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斯莫奇和凌潇尘回去报了道，作为队长的斯莫奇还要留下来继续做档案记录和报告，凌潇尘则是在卢克的安排下，去财务处领了几百块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