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靠后的位置,发根部位有丝丝的血痂。
是在码头,被人拉扯头发时候留下的。
陆子鹤的呼吸重了起来,一句国骂到嘴边,垂眸对上云筱的目光,生生给憋了回去,语气有些硬,“路上不说话,是因为太疼了?”
云筱羽睫扇动,摇头,“不是。没什么感觉。”
陆子鹤眉头皱得紧紧的,又看了看她的发根,拿出碘伏棉签,帮她轻轻擦拭。
这回换云筱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陆子鹤每擦拭几下,就垂眸看看云筱的反应,见她眼睛都不眨。
陆子鹤笑了,“我这么好看?”
云筱,“嗯。”
空气凝固,将陆子鹤手上的动作缠住。
他目光极缓慢地挪到云筱脸上,眸光暗了几分。
陆子鹤的气息喷洒在云筱的脸颊上,烫得她脸颊生疼。
片刻后,陆子鹤突然起身,将医药箱收拾起来,直奔门口。
云筱茫然,“你去哪儿?”
陆子鹤头都没回,“我去别的地方睡。”顿了一下又生硬地补了一句,“怕你压到我胳膊。”
说完,男人匆匆出门。
云筱一个人茫然地待在原地。
刚才她脑海里乱糟糟的,本以为陆子鹤会再次挽留她。
她也不知道,也许,一时心动,她真的会留下来。
哐啷,门突然又被推开,云筱惊地看过去。
陆子鹤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眼睛里充斥着野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