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速度却没有早有准备的安朵斯快——仅仅一击突刺,刚发出“哇”一声惊叫的士兵便“啪”的一声摔在车厢内。喉部被贯穿,一枪毙命。死相十分凄惨。
走进车厢内的安朵斯没有发现其他还活着的士兵。倒是车厢内的车群像是“平民”的家伙们在近距离看到士兵被杀后一副惊恐的表情……严格来说是大部分,在这群人当中,一位坐在最前面,最接近尸体的老人和一名不知道为什么被五花大绑的黑发少年都还保持着镇定。
“那么。那家伙的情人是……”安朵斯的目光越过一脸恐慌的众人,沿着黑狼吊坠所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到了黑狼吊坠所指的“目标”。
“等一下!你想要干什么!”被五花大绑的黑发少年挣扎着喊道:“不许对我妹妹出手!”
“你妹妹?”安朵斯看了一眼这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年:“这女人怎么看都比你年长吧。”
当然,外表与年龄完全不符的例子她也看过不少,远的不说,君临地狱的地狱统帅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只是眼前的这个小鬼却不是这种感觉,顶多就是比同龄人成熟一些的小鬼头罢了。
“女……你的目标是遥姐?”黑发少年这才发现自己会错意:“可是,为什么你要抓遥姐?你应该不是军部的人吧。”
“这就不关你事了。”说罢,安朵斯走向不知为何陷入昏迷的樱发少女。大概是一出场就将士兵一击毙命的震慑力起到了作用,坐在车厢内的这些孩子们在她接近后都一脸恐慌的想离她远点。完全没有上前阻拦的打算——除了两名少女以外。
“不,不许过来!”
护在樱发少女身前的小女孩大喊道,语气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乞求,而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个黑发女孩虽然没说话,不过意志看上去比说话的那个女孩还要坚决。
安朵斯作势举起长枪,说话的那名少女肩膀猛地颤了颤,眼角溢出泪花,却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样的反应也让安朵斯感到郁闷——她知道这些人大概就是少主说的“孤儿院的孩子们和院长”,她原本就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为了避免冲突,她决定还是在这里解释一下。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坏人。”为了以示“友好”,安朵斯将长枪插在了车厢地板上:“我是奉那家……就是叶阳的命令前来接遥小姐并负责保证其安全的部下。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执行命令,并没有加害你们的意思。”
“叶阳?”特丽萨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是谁?”
“叶阳是殿下的名字,也就是你们之前收留的那个失去记忆的家伙。”
直到这时,特丽萨和亚特他们才将名字和人物联系了起来。
“你是说月哥?”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熟人的名字。特丽萨的警戒心稍稍放松了一些:“可是月哥不是去参加比武大会的预赛了吗?”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比赛,不过这座城市现在大概已经没闲心搞什么比赛了。”空着手的安朵斯走前一步。指了指窗外:“刚才的骚乱这边应该也察觉了吧,现在这个都市已经因为大量伤亡而陷入混乱,因为这样,我才会奉命过来确保遥小姐的安全,如果明白的话就乖乖的让我过去吧。”
尽管有夜鸦负责警戒,但是也不能让状况不稳定的少主长时间一个人躺在那间房间里——安朵斯现在根本就那么多时间跟小鬼慢慢解释,要是这种程度的解释能够接受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