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张府开始热闹起来,正门人来人往,前来恭贺张府四公子张远十三岁生辰的人竟然多达百人,这些人三教九流皆有,甚至还有几个叫道士、和尚和叫花子,真是令人惊奇、疑惑。
酒宴开席,客人们入戏,划拳喝酒,整个正院喧哗一片,而在主宅正厅之中,另外还有三桌酒席,一桌是张府的家眷,第二桌是缇州郡城的权贵、将领,而最后一桌坐着一个道士、一个和尚和一个叫乞丐,而最令人惊奇的是缇州的实际掌权者张梁也坐在第三桌上。
张远在酒宴开席之前就注意到张角,张角是他二叔,然而他以前从未见过张角,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二叔,见到张角之后,只觉得惊为“天人”,这张角身形修长,面色发赤,双臂过膝,面容不怒而威,另外还有一股上位者气势,或者称其为霸气。
“我靠!二叔不会是刘、关、张合体的吧?太霸气了!”张远暗自腹诽道。
张远正在暗自腹诽的时候,身旁的父亲张梁碰了碰他,张远得到父亲的提示,于是随着父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诸位,小儿年满十三,能在今日邀请到诸位,实在是在下和小儿之幸,在下先敬各位一杯,以表寸心。”张梁举了举就被,随后一口喝掉,而张远也跟着父亲的动作把自己杯中的酒喝掉。
“张族长客气。”众人纷纷回应一声,同时喝掉自己杯中酒水。
张梁坐下之后,张远赶忙跟着坐下,不过酒宴的气氛并没有转冷,而是跳出几个莫名其妙的人物,互相攀谈、说笑,把酒宴的气氛搞得非常热闹。
“这些人是谁啊?”张远悄悄的向身旁的三哥问道。
“二叔安排的人。”张道轻声回到道。
张远瞅了瞅活跃气氛的人几眼,感觉莫名其妙,自己过个生日,用得着这么活跃气氛吗?
酒过三巡,与道士、和尚同在一桌的张角突然站了起来,而随着张家站起来,酒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张角端起酒杯,向四周扬了扬,说道:“诸位,现如今天下黎民蒙难,张府本不应该如此奢侈,然而今日之举,却是在下提议,借着我的侄儿十三岁生辰之日,把大家邀请而来,大家聚一聚,探讨一下现如今的局势,为天下黎民某一线生机,给百姓们找口饭吃。”
张角话音刚落,一个中年文士站了起来,说道:“张角先生言之有理!现如今缇州之内民不聊生,官府却墨守陈规,毫无作为,但是,咱们在座之人不能默不作声,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乡亲们受苦受难,咱们该伸出一把手。”
“大家都想帮一把,可是我们毕竟人单力薄,在下几度上书朝廷,请求朝廷赈灾,可是现如今朝纲不正,奏折石沉大海,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唉。”张角叹息道。
“张角先生莫要叹息,现如今朝纲不正,直往朝廷是指望不上了,然而缇州王不顾百姓生死,历年来赋税加重,今年天灾,竟然没有开仓放粮,实乃乱臣贼子!”中年书生怒道。
“我提议,弹劾缇州王,开仓放粮,各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