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将士!”
吴铭的一句痛骂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只见他指着地图上的南丰大声说道:“据我所知,第八师下辖三个旅,分别是向超中的二十二旅、曾致远的二十三旅和李英的二十四旅,这三个旅不但是满员的主力旅,而且去年十月刚完成换装,武器装备几乎与中央军各主力师一样,还拥有一个炮兵营,这个时候,竟然被只有四千余人的共军第十一军围困,你们谁相信这个鬼话?还有啊……”
吴铭侧过身,指向西面地图上的草台岗至东陂一线:“这里,十一师一万二千弟兄被三倍于己之共军围在草台岗,增援的五十九师两个团又被五个团的共军围在东陂以南这片山窝里,粗粗一算,这地方围攻十一师和五十九师的共军就不下五万人,加上把陈诚将军拖在广昌的一万共军,再加上赵观澜长官的第六师面对的上万赣东共军,共军总数竟然已经超过七万了……诸位,之前的所有情报均表明,共军满打满算最多不过五万人,如今突然增至七万,谁相信?”
“等等!”
身材高大的吴奇伟叫住要走下来的吴铭:“吴团长,你是否想告诉我们,南丰之敌并没有那么多,而是虚张声势?”
吴铭嘿嘿一笑:“这得罪人的话不是我说的啊!不过共军的第十一军之前我们没少打交道,该部在一个月前的番号为共军第十军,毕业于云南讲武堂的周建平任军长,曾当选江西省党部秘书的涂振农任政委,下辖三个最多只有一千多人的旅,官兵大部分来自赣东北的上饶地区各县,两年来没少攻打本人镇守的浙西常山、开化两县。”
“一个月前,这个第十军悄然留下五百余名伤病员,溜出浙赣两省十二个团设置的包围圈,到了赣东摇身一变,就成了共军第十一军,他们鼎盛时期总兵力为五千五百人左右,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和不断战斗,他们还能有多少人?顶天了算他五千五百人,而且我敢说五千多人中的三分之一连步枪都没!”
“就是这样一支部队,竟然把我军一支拥有三个旅一万二千多人、还有一个炮兵营的精锐师围着打,而且还打得该师哇哇叫请求增援,你们相信吗?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吴铭说完大步走下台阶,站到俞济时身后掏出香烟,旁若无人地拿出精美的美国火机点火。
一群将校面面相觑,神色异常尴尬,虽然有部分人对吴铭的无礼很恼火,但包括俞济时和吴奇伟在内的将领,非常重视吴铭的分析,而且很快聚集在一起商讨,进而做出了正确判断:
共军主力不会在广昌和南丰,而是在广昌、南丰以西三十多公里的草台岗和东陂一线,共军之所以弄出个战火遍地四处告急的局面,目的就是便于他们集中优势兵力,在最短时间内歼灭第十一师和第五十九师两个团,其余所有方向均为骚扰性佯攻,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