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下意识地看了看已经痊愈的手:“没伤着,这次返回浙西,以后恐怕都不用再去参与围剿了,至少一年之内用不着我们,还有就是,我手下官兵有些超过三十岁了都没成家,回去之后得安排他们退伍,这样一来,又要招新兵,又要训练,没有一年时间用不上。”
“这就好、这就好……你、你夫人好吧?”陈继尧问道。
吴铭点点头:“还不错,她是杭州之江大学的毕业生,如今在常山家里开被服厂,干得挺好的,她也喜欢干……对了,还得谢谢你,现在江西上饶和广丰的煤,八成由我们毛良坞商会收购,听说冇利润不错,不知这边的几个股东有何意见,或者有何要求?”
陈继尧满意地笑道:“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几个老伙计很知足,都说毛良坞商会仁义守信,大家很放心。”
吴铭这才说明此行的主要目的:“有件事要告诉前辈,财政部长宋子文虽然一气之下不干了,但很快就会回南京,回去之后,他搞了几年的货币改革,也就是废除银元铜圆、流通法币的计划,就要提前实施了。”
“这么一来,再加上美国实行银本位货币政策的呼声日益高涨,银子恐怕在未来半年到一年之内要大幅升值,而黄金会跌价,该如何应对才能避免损失,想必一帮老前辈比晚辈清楚……”
“这事还请前辈多多注意,绝对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我那大舅哥方佑淳,就是中央党部组织部长陈立夫先生手下的干将,所以我清楚中央的政策。
陈继尧非常重视,考虑片刻重重点头:
“我明白了!另外,有件事你看能不能帮忙,江西缺盐,越来越缺,就连行署都没有办法解决,还得求产盐的浙江才行。”
“要多少?”
吴铭没有推辞,他的几艘内河运输船常干海盐走私买卖,运煤到杭州,返程运送的物资中就有海盐,而且是与省保安处几个老大联手干的,根本就不怕出问题。
陈继尧算了一下:“每个月五千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