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没想到这位女护士竟然还是个球迷,不由笑笑:“谢谢你的夸奖我没事了,这地方睡不习惯,想回去睡,再见”
“哎不行,你不能走,你被送来的时候鼻子出了很多血,你知道吗?在没有确诊之前我不能让你走,不管你是上校还是普通人,只要进入我们医院,我们就要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所以你必须听我们的。”
护士小姐还挺泼辣,口齿也伶俐,一口地道的杭州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唱歌一样好听。
面对这样一位认真负责的护士,吴铭不好意思拂袖而去,脑子一转想出个鬼点子,靠近女护士,哈出一口气:
“小姐,你闻到酒气了吧?我是打球赢了被几个高兴的将军灌醉的,后来实在喝不下我想逃跑,其中一个将军伸手拉我,不小心我这鼻子撞到他手腕上,我于脆耍赖躺下装死,博取同情,没想到惊动了另外几个将军,当时看见那么多将军我吓坏了,担心露馅儿,于脆装死到底,所以才被送来医院来的。”
说到这里,吴铭转了下腰身,示范性地举了举手:“喏,你看看,我现在已经好了,将军们不在,我也该回去了,否则明早他们来看望我,更难为情,你说是吧?不管怎么样,弄虚作假可不好,革命军人更不应该这样,所以我得赶回去写检讨……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你是个称职的好医生,美丽的好护士,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走了啊”
女护士被吴铭快速流利的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等她反应过来,吴铭已经大步走出院子,追赶不急的女护士只能生闷气地跺了跺脚,嘀咕几句突然笑了,摸摸自己发热的脸,立刻又“呸”了一声。
陈占宏第一次见识吴铭的口才,原本还挺担心他的身体,见他健步如飞走在前面,自己跟随都有点儿吃力,于是也就不担心了,悄悄拉住莫明奇,边走边问:“吴长官平时总是这么风趣幽默?”
“风趣幽默?哪有的事啊要不你来替我几天试试。”莫明奇最近被吴铭骂怕了,发牢骚都不敢大声。
回到军营已是凌晨五点半,吴铭也不管值哨的官兵如何惊讶,吩咐陈占宏回去睡觉,脱得只剩条内裤去洗了个冷水澡,回来立刻吩咐莫明奇收拾行李,赶早上七点半的火车回衢州,完了坐在书桌前,拿过公用稿纸提起笔,工工整整地写下四个字:辞职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