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琮那冷漠、没有感情,略带“打压”的语气,让沈子菱一如既往不舒服。
这男人长得这么俊,咋说话就那么不好听呢?
明明这话可以说得更好听些,他非得这般冷漠无情,给人一种被狠狠扎了一下心脏的感觉。
沈子菱也只能安慰自己:
——莫生气、莫生气。这是迟早要早死的人,她生什么气?心平气和,面对一个即将早死的大佬,她要宽容要包容,毕竟他对自己没恶意,还三番五次为她解围。
沈子菱暗自吸了一口气,杏仁眼微弯,细语轻声:“叔,我想去读书,的确有一丝「攀比」成分,但我不认为「攀比」就是坏事,这种负面情绪,激发了我的向上,这不好吗?”
秦文琮冷眉冷眼,幽深黑眸没有情绪流转,安静地听她陈述。
女孩的话,听着像歪门邪理,但深思,又的确没错。
沈子菱见他没说话,这才鼓足勇气又说:“叔。我只需要一个预考的资格,其它的我会凭自己本事。小时候,爷爷总把钱拿去接济县里头贫困户,我虽然没有正经地念过初中和高中,可是,县里的几个老师,为了报恩,都曾教我知识。
爷爷说过,人不能没知识。因为不能去学堂,每一堂课,每一个知识,我都学得非常认真的。这几年虽没有学习,但我自己看看书,补补课,我认为,我是有希望的!”
沈子菱没骗秦文琮,事实也的确如此。
沈老在县乡自掏腰包,曾救了不少人。
那年孜县发瘟,老爷子把所有家底儿掏出来买药,救济县民。
后来,沈爷爷生病无法自救,病入膏肓,很快走了。
老爷子去世,沈子菱为了撑起药铺,初中被迫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