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先睡会,晚饭时间我再叫你!”
裴观臣拉住她:“可以....陪我一起躺会儿吗?”
他曾经一再告诉自己,那还是个青春正茂的小姑娘,不应该将大好年华浪费在他的身上。
他要是真为小姑娘好,就应该督促她努力读书,将来走得越远越好,远离她那一团乱麻的家庭。
可是啊,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他渐渐习惯了她的陪伴,甚至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她突然离开,留下自己留在原来那个空荡荡的世界,是何等的寂寞荒凉。
凌槐绿也有些困意,微微点了点头:“那你记得,一会儿叫我起来做晚饭!”
她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对上他那满含祈求,如水雾朦胧的眼睛,她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
被窝里,有走之前就灌好的热水袋,冬日暖烘烘的,走了大半天路的凌槐绿,抵挡不住这温暖的困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裴观臣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睁开了眼睛。
他朝着她挪了挪,修长的手指,将落在她鼻尖的碎发轻轻撩开,手指沿着她的眉眼鼻梁,一点一点往下走,最后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他喉头滑动了一下。
许久,他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给她掖了掖被子,将整个人拥入怀里闭上了眼睛。
客厅里,睡醒了的小馒头伸个懒腰,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妈妈呢?
妈妈酱,哇达西小馒头的奶瓶瓶么有啊!
呜呜,馒头已经饿半天了。
馒头从小被窝里爬出来,懒洋洋走到裴观臣门口,它能感受到妈妈的味道在这里,可是,为啥不给馒头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