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督察处的事我来办,你就呆二队吧……你要找罪受,我可不好意思拦了。万戈,一次出色代表不了什么,使劲练练他,人交给你了。”许平秋笑了笑,扭头上车了。
邵万戈敬了个礼,挺着胸膛喊了句:“是!”
他回头时,看到解冰好不兴奋的表情。
车驶出劲松路时,许平秋瞥眼看到了送嫌疑人回看守所归来的车,副驾上的周文涓一晃而过,没有注意到他,把那位默不作声姑娘送到二队其实让许平秋心里多有惶恐,这个年龄正是大好青春,爱哭爱笑爱闹的年龄,灿烂的青春都扔在嫌疑人身上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下来,将来会不会后悔从事这一行。
许平秋其实就有点后悔,当初要不是觉得持枪威风非当刑警的话,这时候说不定已经上副厅级别了,和很多一辈子没开过枪的同僚一样,根本不必接触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拷问人性的罪恶。
对了,还有解冰,这个曾经被他下过个“纨裤”定义的富家子弟,居然也走进这个队伍里了,而且这么快就崭露头角了,对于案子那么大胆有分析,许平秋自问就他这水平也不敢妄下定论。
难道我看错了?
他这样想着,周文涓和解冰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的出身,都走进二队了,而且反映都不错。可这两位恰恰都不在他设计的名单上。真正名单的入选人,现在还在数千里之外呢。
下班时间到了,他没有回单位,回到家里,草草吃过晚饭,又像往常一样把看电视时间的放到了解前方信息上了,今天得到的信息很让他窃喜了一番,那帮被他扔到陌生城市的学员,终于有人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开始胡来了。
压缩的视频格式发回来了,他看到了余罪被三个人围攻,看到了熊剑飞大展神威,两人像街匪一样,把三个南人打得满地乱滚,照片定格在余罪那个化妆后的画面上,黄发遮脸、目露凶光,正恶狠狠地挥着拳头。
许平秋哑然失笑了,他想起了刚刚的解冰、周文涓;想起了已经进入角色在各级公安机关实习的学员,又想起了还在街上当老千的严德标,贴小广告的豆晓波,以及据前方反馈,打了好几架的张猛,对了,还有余罪、熊剑飞,不过以他的刑侦思维也想不通,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教育,怎么会是如此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一届学员,妖孽太多呀。”
他如是评价着,看着余罪,有一种很兴奋,但也有很担心的感觉,这感觉,很伤脑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