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可惜......”

筋脉寸断，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虽然知道自己在幻境，可痛觉还是有的。

就比如，自己现在这个感觉，外面身体虽然没有事情，可精神上是实实在在感觉到了疼痛。

“你不是想看我会在做吗？那我便让你看看我怎么做！”

凌天眼睛微眯，小声嘟囔了一番，就开始准备起后事。

等到凰颜迷迷糊糊醒来，除了破败的房屋，几具尸体，哪里还有凌天的痕迹。

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她的心就仿佛被狠狠地捏了一下，疼，太疼了。

“和尚，和尚，你在哪？”

凰颜挣扎起身，想要找到和凌天相关的东西，用来寻找他的下落。

踩到了留影石，注入灵气，就看到了里面的画面：

是第一次她和凌天相见的画面。

这个画面放完后，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循着方向看去，是另外的一块留影石。

这次，是她和凌天第一次去到的地方。

接着，就是另外一块。

看着，看着，她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楚其中的画面。

噢，原来是泪水模糊了双眼。

待到最后，便是凌天近状，一副垂暮将死的样子：

“当你看到这块留影石的时候，我大概已经走了好远，我的心脉都被震断，只觉生存无望。

我走后，你不必来寻我，也找不到我，我想，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会找一个山林，静静等死。

开始，我有些不明白佛经中的一句话，但经历这件事情，我已经看开，赠卿一句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凰颜拿着手中的这块留影石，久久不语，血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心脏是难以明说的悸动。

原来，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吗？一直以来欺骗自己？

知道人不在了，这才幡然醒悟，可，太晚了。

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或许，那晚，两人共度风雪夜，自己就，可，一切都晚了。

“好狠的心，到头了，最后一面都不舍得让我见你吗？”

凰颜站起，把留影石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口，凄然地说道。

忽而，左脸的牙齿剧痛起来，她伸出左手捂着脸，茫然四顾，却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呢喃道：

“和尚，我牙疼......”

世上再无凌天，无人再爱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