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府。
赵庆的扇子在指间转得飞快,几乎要刮起一阵小风。
他微微低着头,听着太子夏仁杰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不着边际的宏图伟业,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太子啊太子,空有储君之位,却蠢笨如猪,真以为这天下是唾手可得之物?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恭顺。
“殿下所言极是,这天下迟早是殿下的,只是这朝中有些老顽固,总是抱着陈规陋习不放,实在碍眼得很。”
赵庆轻飘飘地一句话,却正中夏仁杰下怀。
夏仁杰果然愤愤地一拍桌子,“可不是!父皇也是,总是偏袒那些老东西,本宫才是储君,他们凭什么对本宫指手画脚!”
“哼!父皇还因为阴宰相那个老东西,对本殿下禁足,真是……真是……”
碍于有外人在场,太子没敢骂皇上愚蠢。
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但话虽然没说出来,意思大家都明白。
赵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殿下,依臣之见,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比如……”
他凑近夏仁杰,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系列针对朝中老臣的计谋,言语间充满了挑拨和煽动。
夏仁杰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丝毫没有察觉到赵庆眼中的轻蔑。
离开太子府后,赵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心中暗道:蠢货,就凭你也配做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