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头陀见两人被引来,心中一喜,忙打手势让两人坐下。范瑶今晚为了能将两人引来,这狗肉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打理,苦头陀将狗勒死放血后,将狗毛用开水烫掉,然后用清水洗干净,晾干。再用炭火或把狗的全身都烤成金黄色,烤后放清水中浸泡30分钟,待狗皮回软,用刀慢慢地刮去烤焦的皮,使狗皮变为浅黄色。若烤不过关的话,那么后面弄出来的口感就必然不好,并且汤色也难以做到清亮鲜三点。
然后将洗净泡好的狗肉放入锅内煮开,撇去浮沫,烫透后捞出洗净杂质。再将切好的狗肉块和野苏子一起放入锅内,加足水,盖上锅盖,用中火煮到皮烂肉离骨。把煮好的狗肉块捞在盆里。洗净手,把狗肉用手撕成丝,码在盘内,剩下的狗骨头再放锅内煮,煮得时间越长,汤汁越白,味道越鲜美,汤色以乳白为佳。这撕说来简单,却比刀切更加费力,狗肉撕得好,不仅吃起来带了一种粗犷的酣畅淋漓,更能使得余下的狗骨更容易煮出味道。
如若不然,这狗肉香味却怎么能飘得那么远将两个人吸引过来。
金风劲和郝尔都毫不客气,都做了下来。金风劲向着瓦罐内一瞧。狗肉汤色清亮,肉质鲜嫩这些都不必说了,单单是那股弥散出来的香味,就令人心驰神往。旁边则摆放着一小碟一小碟的干辣椒,香菜,葱白,干胡椒末等蘸料。
金风劲道:”哈哈,苦大师你不仅武功高,在这吃狗肉的方面也是很有讲究啊。”一旁郝尔都已是急不可耐。拿起筷子便向着瓦罐内的狗肉夹去。一大块肉夹起便汤汁淋沥的吞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一边吃一边竖起大拇指。以示称赞。
苦头陀拔开自己酒葫葫芦上的木塞,倒了三碗酒。那酒色作金黄,稠稠的犹如稀蜜一般,一倒出来便清香扑鼻。金风劲和郝尔都二人齐声喝采:“好酒!好酒!”金风劲道:“哈哈,还是苦大师会享受,郝尔都,你这粗人,要知道有肉无酒,吃的也是没什么姓质啊。让我尝尝苦大师的美酒。”
金风劲刚欲举杯饮酒,郝尔都拦住金风劲道:“你还说我是粗人,要知道这美酒不热热再喝,这酒香就出不来了。”
金风劲一拍脑袋道:“极是极是,你说得对,我看到苦大师这美酒就有些心急了。是该热热再喝。”他拿起酒碗,放在火炉上的小罐中烫热,其时狗肉煮得正滚,热气一逼,酒香更加浓了。金风劲将酒碗拿下,一饮而尽,咂咂嘴道:“果然好酒。”
一旁郝尔都已经是等候不及,也将酒放到火炉上烧烤着。
三人杯来酒往,大吃大喝。兴高采烈的吃了半晌,都已有了六七分酒意,范瑶见二人都有了醉意,心想:“可以下手了。”自己满满斟了一碗酒后,顺手将葫芦横放了。原来他挖空了酒葫芦的木塞,把蒙汗药的粉末藏在其中,木塞外包了两层布。葫芦直置之时,药粉不致落下,四人喝的都是寻常美酒,葫芦一打横,那酒透过布层,浸润药末,一葫芦的酒都成了毒酒。葫芦之底本圆,横放直置,谁也不会留意,何况二人已饮了好半天,醺醺微醉,只感十分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