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内，鲛人二皇子愤怒地指着地上那些异化的鲛人，咆哮道：

“你口中的复国机会，就是指把我们的族人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现场的大部分鲛人都已被“肉芝延寿箓”的诡异力量所转化，一个个长得丑陋无比，哪还看得出原来的模样。

“这都是必要的牺牲，”鲛人公主声音冷冽，“只要能复国，变得丑一点有何不可？”

“你，你简直是疯了！”鲛人二皇子怒斥一句，就要扑上去抢夺雕塑。

可未等他有所动作，一旁完成转化的鲛人们就纷纷扑上来，将他压倒在地。

“你们在干什么？我是在救你们啊！”

鲛人二皇子大喊，试图唤回族人们的理智，可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声声模糊的呓语。

他在鲛人堆里大声疾呼，直至越来越多的鲛人将他覆盖，让他的声音逐渐微弱。

当声音完全消失时，一众鲛人这才缓缓爬起，而在原本鲛人堆的最下方，只剩一只同样被转化了的鲛人。

“看来你的传教很成功啊。”陈行知不知何时出现在水牢内，微笑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没想到这鲛人公主能这么快就察觉到他特意放在雕塑里的“肉芝延寿箓”，并将它以精神波动的方式传授给同族。

只是他这份礼物可不好拿，要知道，他在凝聚元神后就只能勉强算是个人了，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引动气机变化，元神随意泄露出去的一个念头更是能造成可怕的精神污染。

而这“肉芝延寿箓”更是被他的元神多次迭代升级，已经完全统合了孽树的力量，内含关于肉体、血脉、基因的禁忌知识，仅仅只是存在于此便会不自觉地散发污染。

如果不能将其解决掉或者扛过去，轻则造成自身血肉畸变，重则当场暴死。

实际上，这群鲛人还算幸运，都是前一个结果，没人暴死。

收回看向异变鲛人的视线，陈行知笑着对鲛人公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