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端清抢步过来,脱掉外衣,露出肩膀上古铜色的腱子肉,疙疙瘩瘩的,一把抓住了另一头锯把。
宁三妹道:“谢谢曾爷!”
“叫我曾端清就行了,不用那么客气的。”
“那怎么行,没规矩了。”
“叫你这样叫你就这样叫,别的不用管。”
宁三妹没有回答,开始拉锯。这树干有些粗,锯断的时候,宁三妹已经头上微微见汗了。曾端清却是气息悠长,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瞧着宁三妹微笑道:“三妹,要不要歇息一下?”
“不用!继续!”
两人又接着拉锯,一旁的洪伟强讪讪道:“三妹,要不我来吧?”
“你是镖师,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呢?”宁三妹头也不回说。弄得洪伟强更不好意思。
终于,一个厨娘出来,拿着一根铁棍,把挂在门口的一块云板当当当的敲了几下,嚷嚷道:“开饭了!”
他们锯的木头还有一大截,伍昆铁见宁三妹并没有停手,便也接着继续拉。这时,镖师们陆续都来到了厨房,见到新来的宁三妹正在跟总镖头的儿子曾端清拉锯锯木头,不禁很是惊奇,都围拢过来看,有镖师捋着袖子道:“三妹,让我来!你歇歇!”
宁三妹摇头。
伍昆铁笑嘿嘿道:“我说了她都不听,你们说也没有用。”
这根木头比较粗大,而且他们锯的地方正好有一个结疤,所以拉锯子很难,进展很缓慢。宁三妹额头已经香汗盈盈,曾端清却还是连呼吸都没有变,而且,每一次拉动和送锯子都非常的用力,这样可以让宁三妹省力一些。绕是如此,宁三妹也还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