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叫起来啊!”曾端清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那人家古先生也已经睡下了,还是明早吧!”
曾端清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声道:“不,不用找古先生说!他作不了主!得找三妹的父母说去!”
“为什么?”
“三妹不是那姓古的的丫鬟,我听说,只是她们家租种了先生家的田地,为了少收租子,便让三妹照顾他的。算不得他家的人,所以三妹的婚嫁,姓古的作不了主。”
“什么姓古的!”曾凌梅一旁俏脸上布满冰霜,“古先生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吗?”
“只要他不阻拦我娶三妹,我,我当然可以对他客客气气的,那怕让我磕头认罪都行,要是他敢阻拦,我就……”
“行了!”曾镖头也听不下去了,怒道:“不管如何,救命之恩比天大!你都不该对古先生不敬!你要是这样忘恩负义,我宁可没有你这个儿子!”
曾夫人赶紧拉着儿子的手,柔声道:“你爹说的没错,咱们可不能做那种忘恩的事情。你至少得说话客气着点。人家古先生救你的命,连一文钱都没有收呢!”
曾端清见父亲当真发怒了,也不敢再顶嘴,对曾夫人道:“娘,你赶紧请媒婆去跟三妹的父母提亲,啊不,只要跟她父亲说就行了。她母亲已经去世了。他们住在城隍庙里的。”
“哪有三更半夜商量婚事的!”曾镖头板着脸道:“明早再说!你安心养伤!”说罢,袍袖一拂,转身出去了。
曾镖头决定的事情不能改,曾端清只好噘着嘴不说了。
次日。
天一亮,曾夫人便叫了仆从去把县城里的刘媒婆叫了来,这刘媒婆能说会道,曾夫人很是信赖。跟刘媒婆在屋里一阵的嘀咕,刘媒婆笑吟吟答应了,带着曾夫人准备好的一大捧盒的吃食,由两个仆从抬着,在两个带刀镖师的护卫下,出门前往城隍庙。
曾凌梅也跟着去了,因为刘媒婆她们不认识宁三妹的家人,而在冰雹灾难的时候,曾凌梅曾经跟曾端清一起去过城隍庙,见过宁三妹的父亲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