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将死之时还记挂着不相干的之人的安危的人,又能坏到哪儿去?
“我们本来就不是坏人,我们只想救国救民!”
听到这个回答,杨全林满意的笑了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说着,他将名册拿出来放在了桌上道:“你家里的情况我知道,说实话要是有半点办法,我也不会找你帮忙,可我们的人都被宪兵特务盯上了,游行一旦发动,我们这些人不知道能几个人逃过追捕,我想让你帮我保存这份名册,等我们组织的大部队渡过危机,自然会有人来联络你,拿回名册……”
“全林兄,你们……”
杨宽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意识到,杨全林这几乎是在向自己交代后事了,他无法想象,一个人明知做了某件事会死却依旧毅然决然的去做,还能如这般从容。
“帮帮我,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了!”杨全林道。
杨宽攥紧了拳头,点头答应,别说在他的心里对杨全林有着如同兄长一般的感情,就算是个陌生人临死之前的请求,他也无法拒绝。
“谢谢!”
看到他答应,杨全林长长的松了口气笑道:“我很忙,就不在你这里多呆了,而且我跟你呆在一起太久,那些宪兵特务恐怕会怀疑你,对你也不好真的谢谢你!”
“游行队伍,真的是明天凌晨集结吗?”
在杨全林出门的一瞬,杨安忽然问。
杨全林点头,回头笑的异常灿烂道:“杨宽,要是我真的被抓了要枪毙,你可别来刑场看我我不想你看到我被吓的尿裤子的样子……老实说,我真的很怕死……”
说完,他便走远。
杨宽看着对方的背影笑的鼻子发酸,他发现杨全林和那些听说的革命党完全不一样。
在那些传说里,这些革命党总是坚贞不屈的,面对酷刑能将带血的唾沫喷在刑刑者的脸上,然后哈哈大笑,即便是上了刑场,那些革命党会看着刽子手的刀口,昂首挺胸,毫无畏惧。
可杨全林居然会说他怕死,可能会吓的尿裤子所以不让自己去看。
可也因为如此,杨宽才觉得对方格外真实,像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一个传说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