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却打断她,一双眼平静无波。
“改日吧。”
文菁菁只能强颜欢笑,“是。”
“那表妹被告退了。”
刚离开书房,文菁菁便不甘地掉了一滴泪。
碧桃担心地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文菁菁不明白,明明她比阮凝玉这榆木脑袋要聪颖,也一点就通,可是她不理解表哥为何宁愿多花时间来教导阮凝玉那个绣花枕头,也不愿让她在书房多呆一点时间?!
想起方才屋中那个绝伦逸群的身影,文菁菁就对阮凝玉充满了嫉妒。
要离开庭兰居时,文菁菁看了眼表哥院子里种的竹林,便侧目对碧桃道:“你去取些竹叶,莫要被人看见。”
待碧桃取了过来,她便将其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精致的手帕包好,这才跟着碧桃离开。
适才见到文菁菁离开的阮凝玉,一时目瞪口呆。
这就走了?
留她跟谢凌一个人?
谢凌依然是那像死人的口吻:“将今日份的女则抄完且默背,傍晚时,我会抽查。”
“今夜回去,作首跟文菁菁题目一样的诗,原题便在你左手边的桌上。”
阮凝玉:……
“表哥没听过一句话么,朽木不可雕也,我作的诗怕是连几岁小儿也不如,表哥不必花心思来教导我,教了……也是白费力气。”
她刚才抄书,抄得手火辣辣的疼,掌心的磨伤还没有好,她只要略微用毛笔写字一会便会生疼。
眼见文菁菁也走了,她便请求:“表哥,让我回海棠院抄书也是一样的,既然我已经扫好了院子,表哥便让我回去吧。”
谁知她先是顶撞表姐,出言不逊,谢凌最重长幼有序,而她此时这句话却是又触了男人的逆鳞。
谢凌的目光冷了。
“平日里家中弟妹里便是你最好吃懒做,贪图安逸,怎么,闯了私奔这么大的祸也不想着好好悔改,还打算回你的院子犯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