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捏着一块粉白的桃花酥,却没吃,只是指腹摩挲着,刮下了层细腻的粉末在石桌上。
他声音在雨里清清冷冷的,伴随着雨打芭蕉,有些被掩盖了下去,但阮凝玉还是听清了。
他是在说她妄想当上谢家今后的少主母么?!
她什么时候勾引过他了??
而且从男人清淡的语气来看,似乎是在平静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个寄人篱下的外姓表姑娘,却妄图勾引他这个名贵的谢氏嫡长孙。
她最厌恶别人诋毁她的身世,她的出身是父母给予的,他人如何能对她的身世加以冷嘲热讽?
许是男人看她总是带有俯视的,这样潜意识的居高临下,这让阮凝玉不由生了羞耻心,她手指收拢,素手紧攥着那把油纸伞。
一个平常的雨天里,她侧着那妩媚的眼,低着颈,露出颈后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冰肌玉骨,荏弱却不失冷艳。
她声音不明。
“表哥觉得我在勾引你?”
谢凌却没正面回应,但结合着他近几日的表现,答案便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