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绿问:“小姐这是你新得来的首饰吗?这个一看就很名贵呢。”
珠花……
阮凝玉抿了抿唇,心里有了猜测。
接下来的一天里,东边窗前的书案上总是时不时地出现些小玩意,有玲珑球,也有一把团扇,但这把比阮凝玉早晨拿在手里的还要的华丽好看。
而后面出现的东西也越来越难以启齿。
有红豆,有玉佩,甚至有梳子和同心结……
梳子有寓意“结发同心”,而同心结更不用说了。
这位暗中往她书案上投放东西的人,足可见他有多么的嚣张和吊儿浪荡。
春绿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小姐,该怎么办……”
总觉得这些的行事作风,很像一个人。
阮凝玉忍无可忍,她很快怒气冲冲地推开屋门,往无人的庭院一喊。
“沈小侯爷,你玩够了吗?”
她当然知道这是沈景钰干的好事。
以前他一惹她生气,她故意不理他的时候,他身份金贵低不下头求和,便会像这样往她的书案上放东西,偷偷地示好。
但这种事,前世等她变成太子妃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了,故而阮凝玉看见这些的时候一时有些恍惚。
沈景钰当初知道她移情别恋了慕容深,那天晚上独自在锦雀楼醉酒了一夜。
据说,她大婚的那天,沈小侯爷红着眼,偷偷翻上了东宫的墙只为了偷看一身红色嫁衣的她。
但这只是传闻而已,是不是真的并不能证实。
阮凝玉在庭院里寻找了一圈,很快便见一个穿着玄色窄袖骑装的少年正斜倚在园中的一棵槐树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去的,一如当年般懒洋洋地交叠着双腿躺在上面晒太阳,虽纨绔潇洒,却贵不可言。
阮凝玉都走到了槐树下,也不见他垂眼皮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