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猪狗不如!”
“你,你们!!”陈世楼愤怒地抬起眼。
亏何洛梅是高门主母,怎么如此奸诈恶心?!
然而他胆敢反驳的话,得来的却是仆妇们的暴打,打得他两股战战,什么都不敢说了。
算是被封口了。
眼下的局面,任由何洛梅将黑说成白。
阮凝玉喝着药,冷眼旁观。
其次的是谢凌就坐在床边,在他面前,她不敢有旁的动作,只好安分守己的。
沈景钰见何洛梅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在那冷笑,明知故问:“谢夫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可本世子瞧着这混帐方才说的话,怎么听起来反而更像是夫人与他狼狈为奸起来算计表姑娘呢?”
他卸下剑,狠狠地掷在了桌面上,如此纨绔狂妄,又将何洛梅吓了一大跳。
“依本世子看,这事不如交由京兆府,让他们来查个水落石出!”
一听要交给衙门,苏嬷嬷等奴婢的脸都白了。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何洛梅却微笑,“沈小侯爷说笑了,我知道你少年意气,表姑娘出事了你心里也不好受。不过既是在谢府发生的事,偌大的谢府自然是能处置好的,若闹到去报官司的话,那便是将谢家的脸面丢了个干净。”
“再者说了,说句不好听的,表姑娘早已声名狼藉,若小侯爷执意要闹到京兆府那去的话,可有想过表姑娘的处境?外头本就风言风语,表姑娘再闹上官司,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她给淹死。”
沈景钰的脸瞬间沉了下去,目露冷光。
难不成,就这么放过这个老虔婆?!
“而且我好歹也是凝玉的舅母,又怎么会联合着外人欺负她这个身世可怜的表姑娘呢?沈小侯爷怎可口说无凭地便泼我脏水呢?”
“如若你们怀疑的话,这泌芳堂随你们如何查!我问心无愧!我乃谢家夫人,何至于被你们如此折辱……”
其他人听见她这话,一时都拧紧了眉。
何洛梅这么淡定自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早已销毁了证据。
何洛梅又在掩面哭,她自责地看向阮凝玉:“凝玉,舅母受人蒙蔽没能及时保护好你,你不会从此厌恶舅母了吧?”
若是她说舅母没保护她,那她便会落得了个亲情淡薄,怪罪舅母恩将仇报的罪名。
阮凝玉喝药,假装身子不适,便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