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沈景钰又怕她去找别人,于是咬牙:“可以,但是人情要用别的换。”
阮凝玉点头,这个要求不过分,“你说。”
谁知沈景钰却抬高了精致下颌。
“人情先欠着,等本世子想到了再说。”
阮凝玉蹙了眉。
但还是慕容深的安危更重要些,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皇宫里出了什么事,他要是病了死了她都不知道。
“只要不是很过分的就行。”她妥协。
沈景钰唇勾着,笑起来灿如星辰,“成交!”
要了她一个人情,沈景钰便去替她办事了,他给宫里一个地位不低的大太监说了一声,对方见他是宁安侯府的世子,巴结都还来不及呢,自是应下,保证这事给世子爷办得稳稳妥妥。
阮凝玉不久便知道慕容深并没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是管着他的两个奴大欺主的太监阻拦着他出去罢了。
沈景钰叫人把那两个太监收拾了一顿。
阮凝玉这才放心了些。
因谢玄机来了学堂讲书,受伤最严重的人便是她和沈景钰,他们这两个纨绔子弟都不能在男人的课上光明正大地睡觉了。
自从那日过后,谢凌再也没有叫她过去过,对于她和慕容深的事,他似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课堂上他一身月袍坐在上面讲着经书,也从未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阮凝玉终于放心了。
甚至有一次谢凌讲书内容太晦涩,她努力听还是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不知不觉地便在他的课上睡着了。
等她惊醒后,意识到是什么时辰后,顿时汗流浃背。
她想,完了完了,她竟然在谢玄机的课上睡着了。
结果抬头一看,谢凌从始至终并没有注意过她,而是坐在那长指握着根毛笔,在那批改着弟子们的试卷。
书院明净清雅,他在那如同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阮凝玉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恨不得回家放鞭炮。
而大表姐谢易墨这边,因杀出来了许清瑶,怕对方危及到自己的地位,更是比以前更要刻苦学习。
而许清瑶是最近才被许家人接回京的。
京城的人都会排挤外来人士,何况许清瑶自小被养在乡下,文广堂里的闺秀们便暗地嘲笑许清瑶是乡野丫头,算不得什么千金小姐,故此在谢易墨的推动下更加排挤她。
说她的才名是吹嘘出来的,一个乡野丫头哪能真的满腹诗书?
但许清瑶人淡如菊,一直都是静静地坐在那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