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梗着脖子在看谢易墨弹琴,不敢回头对视。
谢妙云正在吃糕点。
忽然间,她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下去。
害得她打了个喷嚏。
阮凝玉感觉差不多了,便默默将帕子收了回去。
这下谢玄机总应该看得出来她对他绝没有兴趣吧?
那边的女眷们说了什么好笑的话,惹得谢老太太哄堂大笑,一时间所有人都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阮凝玉这时拿起她的青釉荷叶纹杯,假借着喝茶,却是余光偷偷朝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也在看老太太那边,许是也被逗笑了,他那么冷的一个人,唇边竟浮着浅浅的弧度。
阳光落在他身上,连岁月都惊艳得驻足。
他一边侧着脸庞,一边将手放置于石桌上,把玩着手里的天青莲瓣杯。
握着天青莲瓣杯的手指骨节分明,根根都透着象牙白的光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她曾见过这只手抚过琴,写过策论。
阮凝玉心神不宁,盯得久了,她竟不知不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深山老林里的马车上。
那大权独揽的首辅大人,是如何用他这只圣洁的手在月下干着那些轻佻之事。
想到这只手曾经冒犯过她。
陡然间,好端端喝着花茶的少女明眸中生出了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