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像是被他的这句话给烫到了,时隔多年再度尝到了面红耳热的感觉。
她声音冷硬:“你自己戴!”
沈景钰也不恼,真就老老实实地低头自己将她亲手做成的剑穗给赤霄剑戴了上去。
见他没再牵缠,阮凝玉松口气。
阮凝玉从未想过沈景钰会这么的好哄,明明不是什么稀世之物,只不过是她要亲手编织一些时日的玩意,他便能开心成如此,一整天下来,他的嘴角就没松开过。
沈景钰回到生辰宴上,走路带风,如同春风得意。
阮凝玉在背后看着她,又感慨,又觉得心酸。
想到什么棘手事,沈景钰拧眉。
“今日周家也会过来,周子期输了你套祖宅,那可是周以方一辈子的心血,今日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要小心一点,我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阮凝玉也早就料到了周家不会坐以待毙。
沈景钰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好些事情。
回去之前,少年转过身,在阳光下对着她灿然一笑,眼眸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汩汩爱意。
“凝凝,你曾经答应过我生辰这日要陪我坐在屋顶上看烟花,你要遵守承诺。”
“今晚,我去找你。”
沈景钰顿了一下,眸子黯淡,“……以朋友的身份。”
阮凝玉张了张嘴巴。
许久。
“好。”
……
谢凌的马车在陈府门口等待了一会。
待陈贺卿上马车时,便见到了车内正在合眼假寐的男人。
陈贺卿整理好衣摆端坐完,便笑着道:“真是没想到,能跟谢公子一块去侯府参宴。”
说来也奇怪,原本他觉得拉拢谢凌无望了,可是昨夜在藏宝阁外偶遇到了男人。
更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那株买来要给沈世子当做生辰礼的红珊瑚树,谢凌见了竟恳求自己将红珊瑚树卖给他。
不过只是个礼物,送沈景钰什么都好。
陈贺卿便果断将它卖给了谢凌。
而谢凌欠了他一个人情,于是他便提议两人一块前去侯府,谢凌只能答应。
见一时无话,陈贺卿道:“也不知那红珊瑚树有什么玄妙之处,又或者是与贤弟有眼缘,竟让贤弟掷重金也要将它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