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阮凝玉赶紧让她们都躲起来闭上嘴巴。
这时路过的信王慕容澜却听到了姜知鸢最后发出的呜咽声,于是脚步顿住。
他询问同行的属下。
“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侍卫茫然,摇摇头。
慕容澜一双眼角生细纹的长目环顾四周,却见芦苇林静谧,连只猫儿都没出现。
可他方才听到的那细微的女声,莫名让他心脏揪紧。
莫非……真的是他听错了?
慕容澜等了一会,见无事发生,便道:“走吧,别让侯爷他们久等了。”
眼见那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阮凝玉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氧气。
姜婉音却压低声音问:“怎么了,那男人是谁?”
阮凝玉紧抿唇。
只有她才知道,这位已成家世且育有一女的信王也是个城府深沉的男人,可媲美谢首辅。
她上辈子当皇后时,也曾与慕容澜交手过几次。
最后她侥幸地得到了慕容澜的把柄,信王妄图谋反的物证阴差阳错地到了她的手上。
她谁也没有告诉,将物证藏得极深,总觉得它总会有派到用场救她一命的时候。
可这件事不知为何却被慕容澜知道了。
要不是自己贵为皇后,对方不好对自己下手,不然的话阮凝玉都不知道自己死多少回了。
而过不了多久,慕容深的皇权坍塌,帝位彻底被架空。
转眼,群雄逐鹿。
天下无人不知,谢首辅和信王在分庭抗礼。
知道慕容澜屡次对自己下杀手,为了活命的阮凝玉攥紧手里那物证,派了心腹婢女去寻表哥谢凌和谈。
最后谢凌见死不救,她死在未央宫的病榻上,当然,这是后话了……
见姜知鸢绝望地跪在地上,阮凝玉平静地对姜婉音道:“姜小姐,请看好你的庶妹。”
她细细的眼尾挑着,脸上闪过厌恶。
“别让她出来附势趋炎,见到男人就巴不得往人家身上贴。”
姜婉音面上也鄙夷。
“没听见阮姑娘说的吗?还不快将她捉回府里,真是个贱骨头,只会给将军府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