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知道自己绝不能变成这样!
正在惆怅,进来一个大砍的微信,让高寒醒了给他打电话。高寒给他拨了过去,大砍问他有什么安排?高寒告诉他自己联系上廉理事之后再研究。
挺奇怪,每次看手机高寒都有种莫名的期待,期待看到朴东旭的消息。
在澳门混的人都知道,睡个好觉对纸醉金迷的娱乐场生活来说是来之不易的,所以在别人关机睡觉时一般不会轻易打扰,除非重大紧急事件。
高寒光着身子坐在大床上,一边抚摸着唇边举出锋芒的胡茬儿,一边拨电话。
风音响过两声之后,传来廉理事浑厚的声音:“啊依勾……刚开机吗?高老弟。”
“嗨!可不是嘛!昨晚我那位客人总也不知足,一直玩儿到天亮。这觉睡的,刚醒。”高寒说完打个哈欠。
“过来吧,我在贵宾厅呢。”廉理事盛情邀请。
“马上到。”
贵宾厅是永利皇宫娱乐场的一个偏厅。娱乐场里无论大厅、小厅、还是偏厅,都是富丽堂皇的,但小厅和偏厅更比大厅多了一种贵气,在那里玩的大多是连年盘踞澳门的老牌赌徒。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是家乡的显赫人物,输得倾家荡产之后,什么也干不下去了,只能不择手段地弄点赌资来捞一捞。但无论他们从前多么显赫,现在无非都是一个单单经验丰富一些的男女赌徒而已。
一句话,贵宾厅里的玩家曾经都是贵宾,但进厅之后有一个算一个,迟早变成名副其实的“跪宾”。
这些人已经是和谐社会的隐形负担了,虽然恶也有底线,但是输光了的赌徒极有可能丧心病狂。谁都知道,如果一个人在经济上陷入危机,那么很可能会在道德上出界。
高寒就是这样从人到鬼的,现在的他,有些方面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比如为了钱,他已经忽略了什么叫不择手段。
冲洗完毕,高寒下楼一拐就进了贵宾厅。跟几个熟面孔点头打过招呼,他直接来到廉理事身边。
“久等了大哥。”高寒扫了一眼廉理事身后站着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显然也是看出廉理事“有料”而准备出手的老牌扒仔,当看到高寒出现,几个人都知道名花有主了,面露失落,知趣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