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晨恨恨地看着高寒,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受自己摆布了,赌气地让高寒先下去,她一会儿就来。
见到从电梯里出来的高寒,上官茗茗马上迎了上去,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他,好像母亲刚找到走失多时的孩子。
“没事儿。”高寒微笑。
“没事儿就好。”上官茗茗笑得很甜。
“她稍后就下来,我们先坐一会儿。”
说完,高寒才注意到今天上官茗茗太美了,曳地长裙把她装扮得像一条粉红色的美人鱼。秀发绾得也很婉约,一丝不苟。再看她的脸庞,简直精致到了极致。从侧面看她,眼角像粉玉般光洁,没有一丝细纹,长长的睫毛浓密弯翘,高鼻梁下线条分明的红唇偏于单薄,轮廓清晰,唇线十分细腻,唇珠也小巧剔透,唇角灵动,似画笔轻盈勾勒而出。脖颈白皙修长,钻石项链点缀着说不出的高贵,整个一位皓月之仙。
天天拥在怀里的美人本就无可匹敌,稍一打扮竟然又上一层楼,高寒不由得有些痴了,涌动着心绪并排坐在上官茗茗身边。
正看得入神,上官茗茗的眼角突然泛起一丝笑意,优雅站起,说道:“您好。”
高寒扭过头,这才注意到一席深红色长裙的安晨晨就站在两米之外,目光像锥子一样扎在上官茗茗脸上。
上下足足看了三十秒之后,安晨晨没有像上官茗茗那样礼貌和镇定,而是不自然地说了句:“难怪!”说完狠狠剜了高寒一眼。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战场没有硝烟,有的只是两个漂亮女人的较量。所幸,这种较量只是虚张声势的鱼肠剑,两位超级美女的内心深处都没有暗藏杀机的晦暗。
这种时刻心中最不好受的当属高寒,他甚至比痛失所爱的安晨晨都不好受。这两个女人都有尊贵的独一性,是个男人就具备把天下美人都据为己有的野心,因为男人单单只拥有女人的美貌和贤淑是不满足的,男人还需要女人的妖烧妩媚与风情。高寒舍不得安晨晨的可爱,可是爱情是排它的,一个明白情感的背叛比死亡更可怕的男人在成熟的年纪更不容易迷失自己。与上官茗茗走到了今天,高寒的内心深处是震惊的。人就是这样,找什么一旦真的找着了,就跟等什么一旦等到了一样,反而会吓一大跳。这种抉择没有私情可言,爱和世间任何情感都不一样,它没有丝毫余地,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爱和喜欢看似接近,实则永远差之千里,无法接近,更无法重合。面对爱,只能舍弃喜欢。
错过谁,失去谁,都是缘分,高寒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角……
片刻之后,安晨晨表现出了失落,慢慢垂下的睫毛就像猝然倒下的少女……
高寒的身体有些失重,无力地直了直腰。他明白,一直以来,安晨晨的一个电话都能把淡作云烟的东西凝固成伸手可触的物体,将空虚的自己填满。但现在要抉择了,忘记一个人,需要花两人相处两倍以上的时间,为了爱,自己只能选择慢慢去忘记……
一男两女就近坐在了咖啡厅,平时像疯子一样欢快的安晨晨一直垂着睫毛,上官茗茗的美是笼罩在她心头的阴影。
三人都不说话,上官茗茗是胜利者,她美在心里。高寒是罪魁祸首,无地自容。安晨晨是痛失所爱的失败者,此时的失落代替了一切语言。
“呜……”安晨晨突然捂着脸哭了,哽咽着说:“你个坏透气的家伙,知道吗?我每天想的就是重逢时要你看见的样子,从分开时就想!你个龟儿子,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