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十几岁,我爸爸五十几岁,差得远啦!看看你的皮肤,那么光滑,没有皱纹,你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好听……”小姑娘越说越陶醉。
看着小姑娘的样子,高寒心里突然升起一丝隐忧,这个年龄的女孩儿是无比单纯的,她的心灵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自己这个大男人可不能在上面乱画,否则与强盗何异?想到这儿,他赶紧转移话题:“你练车多久了?”
“我从十五岁就开始练车啦!拿过名次的,去过香港和北京参加比赛。你知道吗?我练车的时候才能把心里的不舒服释放出来。我没有朋友,家里又没什么钱,爸爸妈妈赚的钱都会输掉。我还讨厌那些追我的男生,我经常用跆拳道对付他们的!我喜欢自己的自由,环湖骑车和夜晚到这里游泳才最轻松,最自由!”
莉晴说话时一直瞅着高寒,眼里的清澈和上官茗茗很像。
高寒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小姑娘的秀发,这么小的孩子就被生活过早地侵染了,真是造孽啊!其实谁的青春都一样,就像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看似自由,实则无奈。
看高寒蹙眉不语,小姑娘用娇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摆了摆,眨动明亮的大眼睛乖巧地说:“高寒哥哥,你以后午夜两点准时出来好不好?”说完乞盼地望着他。
高寒没有回答,他觉得男人在这纸醉金迷的时代诱惑太多了,一不留神就会放纵自己,同时也会伤害别人,尤其会伤及上官茗茗和莉晴这样的纯净女子。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唉!孩子,你将来会有甜美的爱情,不要太相信别人,江湖很险恶。”
“人家懂的啦!又不是白痴!女孩子可以骗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的心啦!那么巧我就撞到你了耶!知道吗?那天我的车灯是突然坏掉的!”莉晴满脸幸福。
经她一说,高寒才想起来,她撞自己那次确实没有车灯,之后见到她都是有车灯的,但是自己却没问过,而且那是自己第一次从上官茗茗的房间出逃。他定定看了看女孩儿,真不知道这姑娘和自己又是怎样一段孽缘?但他却清楚地知道男人都是花偷,采摘是本性。可是良知却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根本,自己还能再让上官茗茗心碎吗?想到这里,他郑重其事地说:“我告诉过你我有老婆,而且我们彼此很相爱。”
“骗人的啦!很相爱会在那个时候一个人跑出来吗?再说我又不要和你结婚!”
莉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高寒以前告诉过她自己和女朋友常住在濠景酒店,自己是偷跑出来玩的。
高寒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听了莉晴的说法,他觉得这种观念确实比自己超前,蹙眉说道:“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谁,和谁相爱,最终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结婚吗?”
“结婚不一定就相爱嘛!相爱的不一定非要结婚嘛!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有各自相爱的人,但是他们仍然是老婆老公,我都理解他们的啦!女孩子从心里喜欢一个人,是很珍贵的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莉晴紧致的脸庞生动潮红,似晚霞里的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