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车上,牤蛋羡慕地问:“老大,刚送走的这个是老几呀?”
“老七。”高寒做了一个“七”的手势。
牤蛋自顾自叨咕:“川妹儿是老七,那么她肯定是排在老八和老九之前啊?”
叨咕到这儿,他回头问:“老大,澳门这地方超级美女这么多吗?”
“这几天你还没看明白吗?美是美得有些离谱,但她们都是特殊人群,都不是普通人能养出来的。她们更不是正常人,时间长了你就懂了。能在这儿见到的,肯定是跟赌有关系的人,背后都有不寻常的故事。”
“哼!说得跟书上写的似的。”牤蛋茫然地点着头……
“好像你看过书似的。”高寒怼了他一句。
牤蛋瞪着大眼珠子回嘴:“还损我?好像你看过书似的!除了长得像个人,比谁强多少啊?有病!”
“呵呵,再有病也能领导你。呵呵。”
“那倒也是,谁让我病得比你还严重来着。嘿嘿……”
回到濠景酒店,高寒和牤蛋开始收拾东西,他俩把上官茗茗的用品全部封进两只大纸箱,存放在酒店前台。刚忙完,大砍从东北打来电话,他告诉高寒,他老妈得了肝癌,得陪老妈治病,估计半年之内来不了澳门了,让高寒自己多保重吧。
高寒急忙问他用不用钱,好给他汇一些过去。他说不用,暂时还够花,真有为难的那一天他会开口的。
就这样,这位好哥们儿暂且淡出了高寒的生活。
退完房两人打车去了澳门监狱。要离开澳门了,高寒打算再看望一下蓝耙子。但非常不巧,蓝耙子所在的监房下周才允许探视。高寒留了封简单的书信,又给他存了一万港币的零花钱,然后带着牤蛋直奔关闸。
至此,这座欲壑纵横的赌城已经没有了让高寒特别留恋的人,剩下的都是越陷越深的欲*望和不愿企及的哀伤。
上官茗茗给高寒家里汇回去的那笔钱也让他打电话合理地分配了,压力暂时缓解了一丢丢。
掐指一算,还有一个多月就到巴黎奥运会开幕的日子了,高寒得抓紧时间处理手头上的事,他不能不把朴东旭这个特殊朋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