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笑了一下说:“敖日行长,我没在澳门,前几天去南江替别人要债,要回了一批古董,现在北京呢。”
敖日朗筝一听高兴了,说道:“那太好了,正好北京有件事情求你帮我处理一下,我从澳门回来之后北京见。”
高寒也不方便问她带多少钱去澳门赌,只是让她把握住自己,多赢点,就挂断了电话。他心想如果敖日朗筝这次带的钱多,自己肯定会有大收入,没准比古董的价值要高!但现在想啥都晚了,自己总不能为了挣点码粮委托别人接待敖日朗筝吧,这也太让人家小瞧自己了。
牤蛋有几个朋友这几年一直混在北京,都是不疼不痒地活着。前些年他们这样的东北人在北京的活法都挺简单,无非就是替人打打架出个头啥的,但还真混出点小名望。但现在不行了,违法犯罪的勾当越来越少,这群人目前跟一个剧组跑龙套,挣辛苦钱。
交待一番之后,经高寒批准,牤蛋去会朋友了,高寒这才进了被三个女人占领的房间。
几个小时而已,房间险些彻底变成闺房,咖啡、冷饮、果盘摆了一桌。女人的小包儿、口红之类的也把床头柜霸占了,整个房间都被女人的香味充斥着。
高寒的到来,上官茗茗可找到了救星,她像支白莲花一样扑过去,撅着小嘴委屈地说:“老公,她们嫉妒,她们攻击我。”
高寒微笑着看了看坐在床边的霍静静和程慕鸢,拍着上官茗茗的背说:“咋攻击的?要强*暴你呀?”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三人都抿嘴笑了。
“等晚上我再跟你说。”上官茗茗白了两个姐妹一眼,拎起包挽着高寒往外走。
霍静静和程慕鸢也下床拿包跟着。出门后程慕鸢从后面捅了一下上官茗茗的细腰,上官茗茗一回头,她小声又发狠地说:“叛徒,重色轻友的叛徒!”
说完三个女人笑闹了几下,上官茗茗把高寒挽得更紧了。
出了长城饭店大门,霍静静打开宝马越野车的后备箱,高寒和一直等在暗红色“保时捷卡宴”里的阿露把几纸箱古董都捣腾进阿露车里。然后,霍静静上了宝马,阿露上了卡宴,程慕鸢上了一台白色奥迪a4,上官茗茗和高寒则上了这台白色的玛莎拉蒂跑车。
当跑车的顶蓬自动滑开,高寒仔细向对面亮马河大酒店安晨晨的房间望了一眼。这一眼,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在向上开启的小窗前站立的安晨晨,她一身红衣,面色凄美,秀发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跑车已经启动,高寒的脑袋随着方向的转换而扭动。
安晨晨的目光是冷艳的,高寒心里发紧,如果她纵身一跃,此后这一带的午夜肯定会有一只红衣厉鬼徘徊飘荡,索尽薄情郎的性命。
高寒对北京不熟,四辆车子在叫不出名的大街上融入了滚滚车流。他侧脸望着专心开车的上官茗茗,这个窈窕美貌的女子此时更是美得一塌糊涂,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稍显忙乱地左顾右盼,夕阳的余晖在她脸上反着亮白细腻的光泽,犹如一朵盛开的夏日晚荷。
上官茗茗知道心爱的男人在痴望自己,一边恬笑一边并不十分娴熟地驾驶着名贵跑车。
高寒不由得看呆了,他觉得如此清丽脱俗的美人似乎与奢华的现代物质生活有几分矛盾,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乍落人间就不巧掉在了俗昧的铜臭里,这种搭配不只是滑稽,更是讽刺。
高寒正看得入神,上官茗茗一脚急刹车,惯力让高寒向前一抖,上官茗茗虽有心理准备,但也显些没把胸撞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