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日朗筝接过纸条,眼圈红了,一颗泪珠滴在纸条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这张纸条是高寒离开珠海时,特意给蔓蔓打电话要的地址。他告诉蔓蔓,说有样东西寄到她那里,只要有人来取就给她。蔓蔓坚定地说放心吧。
高寒相信蔓蔓,人有些时候再多疑都有相信的东西。比如善良、忠诚,还有爱。
这句话很在理,但不通用,高寒与上官茗茗那样的相爱,为什么不把东西寄给上官茗茗呢?说到底,还是怕连累上官茗茗。
敖日朗筝一手紧握纸条,另一只手拿纸巾擦着眼泪。不难想象,她在为高寒对自己的细心而感动。
半响,她甩了一下头,凝望高寒说道:“事到如今,死活我都跟着你!”语气不容置疑的坚定。
高寒的心动了一下,不单单是感动,同时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戚袭上心头。他抿紧嘴唇看着满脸泪痕的敖日朗筝,他知道,事成之后自己是不可能抛下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流浪的。具体怎么安排只能视情况而定,总之不可能弃之不顾。如果事败,自己更不能任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逃亡。
由此,高寒再次不由自主地深看敖日朗筝几眼,这个美丽的女人竟然和自己同病相怜到这种地步,还有啥可说的,一股无法言说的亲近之感油然而生,他伸手拉住了敖日朗筝的手……
敖日朗筝使劲儿和他双手相握,紧紧的相握,托付终身的相握……
看着两人悲悲戚戚的样子,牤蛋想调节一下气氛,咧嘴呵呵笑了两声,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一口气喝干之后憨憨地说:“唉!难受啥?这不挺好吗?到国外你俩给我生几个大侄子,小日子一过,多牛掰啊!”说完又咧着嘴呵呵地笑开了……
高寒紧握敖日朗筝的手,闭眼靠在椅子上,平复着杂乱的心绪……
敖日朗筝轻轻摩挲着高寒的手掌,悲戚被甜蜜的向往冲淡了,她甚至庆幸自己的遭遇,真的庆幸……
过了一会儿,高寒睁开眼睛,松开敖日朗筝的手,让已经开始继续吃喝的牤蛋把包拿过来。
牤蛋把包递过去,高寒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夹包,拉开拉链,掏出三部小手机和三个小腕套,递给牤蛋和敖日朗筝每人一个手机,一个腕套,另一个手机和腕套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