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停当,他俩迅速离开,车和车钥匙都放在原来的地方。
两个老者走到小区门口时,高寒停下脚步,捋顺一下思路,看看是否有所遗漏……
正在此时,与敖日朗筝联系的专线小手机响了,接通之后,传来敖日朗筝急切的声音:“坏了,柳江升给我打电话了,他让我现在就去单位,说有事要跟我谈。这不是要抓我吗?咋办呀?”说着都快哭出声了。
这回真坏了!傻子都知道这是警方让柳江升钓敖日朗筝。高寒皱起眉头,尽量沉稳地说:“别怕,你现在哪里?身上都有什么东西?”
敖日朗筝语无伦次地说:“手包……手包里都是我个人用的东西,口袋口袋……里有你给我的那张纸条。另外另外……就是这部手机和备用的那部了!”
高寒镇定地说:“纸条撕掉扔了,这部手机挂断之后,机卡分离,分散扔掉,然后打开那部手机保持联系。”
敖日朗筝带着哭腔说:“嗯,嗯,那……那常用的手机关了还是扔了?”
高寒马上说:“不能关也不能扔,关了的话他们会知道你要跑,就会立刻上手段四处通缉你,想走就难了!柳江升给你打电话时,你咋说的?”
“我说昨晚儿去外县了,现在往回赶呢,估计中午前能到单位。”
“他咋说的?”
“他说让我回到市里直接去单位,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敖日朗筝边哭边回答,听筒里传来她的脚步声和身边的人车声。
高寒略一思索,做出了决定,冲话筒说:“你现在找个人少偏僻的地方待着,如果他们再打电话,你一定要平静地说正往回赶,千万别引起他们的警觉。我俩收拾完东西就跟你汇合,到时候你把手机随便扔在一台反向行驶的车上,就算他们想找你都难了!”
敖日朗筝已经六神无主,高寒说啥她都“嗯、嗯”地答应着。如果高寒要挂断电话,她就说:“等一等。”然后又颠三倒四地说些车轱辘话,弄得高寒只能一再哄她、安慰她。
牤蛋在街口拦了辆出租车,高寒抠开车门时说了句:“上出租车了,不能说啦!”这才挂断电话。
高寒和牤蛋打车快速出城,直奔敖日朗筝的别墅急驶。
年轻的司机把车开得很猛,为了两个老头扔给他那二百元车资,他也不能耽误老人家的时间,一辆辆车都被他甩在后面。
此时高寒的心情比燃烧的发动机都急躁,但他的头脑异常冷静。刚刚和敖日朗筝通话时,他就做出决断,不能让敖日朗筝仓皇而逃,那样会引起官方的警觉,如果警察封城的话,自己和牤蛋都难走了。而且警方会第一时间搜查敖日朗筝的几个住处,弄不好自己和牤蛋会有跟警方在别墅擦肩而过的危险。
没办法,现在高寒和牤蛋只能先去别墅清理掉所有物品,再带敖日朗筝一起出逃,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和牤蛋。不过,目前还有一个遗漏,那就是放在路虎车里的那只准备装宝贝的空箱子。但这不重要,暂时顾不得那么多了,清理好东西马上闪人才是上策。
风驰电掣的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牤蛋又扔给司机二百块钱,跟司机说他们拿点东西还得回市区,让司机稍等一会儿。
司机见了钱很殷勤地要进别墅帮两个老头拿东西,被牤蛋婉拒了。
打开大门,两位老者的步伐矫健了许多。牤蛋到车库去取东西,高寒直奔二楼,进门之后仔细搜寻房间的各个角落,被褥、床头、烟缸、垃圾筒、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