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这才知道错怪了牤蛋,是自己太急了,因为想赶快回到上官茗茗身边而有些乱了方寸,缓着声音说:“等我吧。”
牤蛋“哦”了一声。
挂断电话,高寒舒展着身体靠在出租车后排位上,内心从未有过的明媚。他探头够着司机前面的后视镜,想从镜子里看看自己,看看这个今天才重新认识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个无法控制欲*望的畜牲,怕伤害上官茗茗而要逃离,还他妈实施着什么狗屁的“扒皮抽筋”计划。现在想来真他妈够蠢的!蠢货!
他今天突然有了一个新发现,发现原来自己本性里的贪婪是可以放下的,也是可以清除的。闹了半天才整明白,原来清澈的人格与浑浊的人格之间存在一道分水岭,是一道无法预测高度的堤坝,必须某件事情或某个人能够更高程度地感动自己,才会产生这种质的突破,彻底脱离浑浊,投向清澈,从此不受贪婪的诱惑,从此脱胎换骨。如同佛门弟子的顿悟和彻悟一样,刹那间看破了红尘。
这样想着,高寒心里亮堂极了,他觉得自己的双眸也变得像上官茗茗的双眸那么清澈了,后视镜里的自己是那样的阳光灿烂,那样的朝气蓬勃,简直比初生的牛犊都活蹦乱跳,像打了鸡血似的。
出租车到了机场大厅入口,等在那儿的牤蛋一眼就看出了高寒的不对劲儿,他憨声憨气地问:“老大,你这是咋的啦?咋变了呢?”
高寒用从未有的轻松语调反问:“啥变啦?”
牤蛋左看右看,一边接过他手中的包一边看,但最终也没找着恰当的词儿来形容这种不同,反正就是觉得它变了,变得怪怪的。牤蛋摇了摇头说:“说不明白,反正变了,变得二b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