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茗从包里拿出一大捆港币塞给高寒,是一百万。她知道安晨晨近况不景气,高寒又曾受过人家恩惠,拿笔钱给人家做为补偿也是人之常情。
高寒想了一下,他怕提钱安晨晨会更生气,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应该给她些钱,这样自己心里也会好受些。于是他接过钱,夹在西装里猫腰冲进雨雾,大朵的雨滴仿佛也要惩罚这个曾经滥情的男人,拼命向他的头脸上砸。
几步跨过马路,高寒扑到美高梅门前,雨浇不着了,头上是宽大的门檐。刚刚抖了几下西装上的水珠,他的衣领就被人抓住:“龟儿子,你傻喽?怎么不让车子开过来?看你淋的,见老娘急个啥子嘛?是不是床上不景气?哈哈……”
高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定定地看着揪住自己衣领的安晨晨。今天的她简直像个绿色的妖女,上身是绿色抹胸衣,露着雪白的肩颈,肩头的带子上系着两片绿纱,飘舞在腰际。下身的绿色摩登裤线条笔直,收紧的腰身和裤腿恰到好处地勾勒着她那曼妙的曲线,绿色高跟凉鞋盛着白嫩的小脚丫,尖尖地戳着。
见高寒看着自己不说话,安晨晨甩动束得很光亮的黑发,蛾眉怒立,美目圆睁,憋着小嘴儿狠狠地说:“龟儿子,见了老娘还不扶驾回宫,呆个啥子?是不是被上官妲己把脑子都抽干喽?”说完使劲拧高寒的耳垂儿。
高寒轻轻拨开她的手,咬了一下牙,说道:“晨晨,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我和上官茗茗要结婚了,希望你能理解。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归宿,我不能总野在外头,得回家了。”说完,他把大捆港币塞在安晨晨怀里就往街对面跑。
安晨晨一时没弄懂高寒的意思,看高寒转身跑了,她才反应过味儿来,喊了一声“呀!给我站住!”也一头扎进雨雾冲。
高寒跑到车旁,司机已经踩开车门,迈腿之前他回头一望,一个朦胧绿影已经扑到眼前,他急忙回身迎住安晨晨……
雨滴太大了,一络头发顺着雨水贴在安晨晨脸上,显出几分狰狞。她一手薅住高寒的衣领,一手拿着那捆淋了雨的钱,河东狮一般尖声大嚷:“咋个事情?想用几个小钱买断老娘对你的使用权吗?快说!龟儿子。”
高寒任雨水冲刷着自己,双手扳着安晨晨被雨水打凉的香肩,动情地大声说:“晨晨,还没明白吗?我不能再游戏感情了,放我条生路好不好?”虽然不是大喊,但却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