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天阳？”吴雅问。

“你当时做了那种事，我还会要你回来？也就是天阳对你又恨又爱，想到了这件事。如果天雪是穆家的孩子，给你一个回来的理由，如果不是，他有了理由恨你！你让她受过多少折磨，只有你不知道！”

吴雅想着天雪这些年在穆家受到的宠爱，没有因为自己受到一点影响，简直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噗通一声跪下来，抓着穆老爷的拐杖：“爸！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告诉天雪好不好？”只有天雪，才是真正的爱她了。她不要失去天雪……

穆老爷沉默片刻说：“你最好也不要告诉天雪。天雪是穆家的宝，让她难过，这个家就真的没有你的位置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吴雅使劲点头。

“行了，回房擦擦眼泪，别让人看见。宛情必会进穆家，你不许偷偷给她为难。那是天阳放在心尖上的人，天阳小时候你已经在他心上划过一刀，如果你还当他是儿子，就不要再给他一刀。我也知道你的为难，有些事情，家豪已经死了，谁对谁错也说不清楚……”

吴雅蓦地看着他。他知道？知道穆家豪也对不起她？

穆老爷叹口气：“穆家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当年都挺过来了，现在也不想丢脸。你好好地对大家，大家也会好好地对你。往事不适合宣扬，知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少。只要你愿意，在天雪和宛情眼里，你会是个好母亲，以后在孩子眼里，也会是个好奶奶、好外婆……就看你要不要这种看似简单的幸福。”

“我要！”吴雅脱口而出，痛苦地闭上眼，“我知道我有时候太疯狂，可我也是心疼宛情的……或许我的确说了让她不开心的话，但我还有一半的心是希望她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