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微微点头:“她是一个孤女,身无长物。往小了说,以后的日子需要安身立命。往大了说,以后或许还想为自己妹妹报仇。无论她选择走哪一条路,嫁入平役侯府都是最佳捷径。”
琴相濡掀开车帘,又看了一眼那已经只剩下一个黑点的茶寮,笑容意味深长的继续道:“她很聪明,无需雁姑娘为她担忧。只盼着这份聪明,不要反被聪明误。”
说到这里,琴相濡看向雁未迟,继续道:“大多数人,手握权力之后,就会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心思。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改变的人。”
“啊?”雁未迟哈哈大笑:“哈哈,琴大夫说笑了,我有什么权利,我不过就是个挂名太子妃罢了。而且你也不认识过去的我,又怎知现在的我,没有改变呢?”
琴相濡浅笑道:“直觉。”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雁未迟不大在意琴相濡对她的评价。
不过她相信琴相濡的判断。
是她自己太想当然了,觉得平役侯是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