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辰禹什么也没说,腾出右手勾住她手指,用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一阵,贴在侧脸蹭了蹭。
“那张签文,是我和应莺来度假那次求的吗?”南栀问。
商辰禹“嗯”了声,没否认。
天彻底黑了,视野受限,山路崎岖盘旋,四周传来一声声清脆的蝉鸣,他松开她的手全神贯注开车。
“还有件事,”男人唇边翘出笑痕,不打自招:“改了你挂在桃树上的心愿签。”
心愿签?
南栀依稀记得,好像是写了关于周季礼的。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由衷地说了两个幸好。
幸好他改了心愿签;
幸好现在是他陪在她身边,不是旁人。
商辰禹察觉到她语气不对,将车子快速开下山,打转方向盘停在一处寂静无人的小路。
他探身越过中控,解开她的安全带,揽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一滴热泪猝不及防滚落而下,滴到他的手背,商辰禹叹息了声,把南栀拥入怀中,项间晕开的湿润,一颗颗烫进他心底。
“辰禹……”
南栀靠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抓着他衣襟,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被压抑的情绪像是突然泄了口子,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
“我以后再也没有亲人了……”
“有,有的。”
商辰禹心如刀绞,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柔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