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们以前为什么要任由这个恶婆娘为所欲为?
她又不是三头六臂,她一样会哭会疼,我为什么要怕她?放任她作威作福
被压抑许久的疯狂在瞬间爆发,女人们只觉得心底有说不出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她们呼喊着,咆哮着,用各种狠毒暴虐的方法在贺群身上施为。这一刻,她们并不觉得自己罪恶,并不觉得这有多么残忍……这是报复是报仇是从恶婆娘身上拿回原本属于自己,被长时间占据的收益,还有利息。
暴徒们冲小楼入口,顺着楼梯扑向二楼。
刚刚转过楼梯拐角,只看见迎面站着一个容颜极美的年轻女子。她手里端着突击步枪,身后站着十几个寡妇。她们当中有四、五个人握着手枪,其余的人站在侧上方,高高举起桌椅之类的笨重家具。
看着脚下这些面色惊愕的暴徒,欣研淡淡地笑笑,不假思索扣动扳机,射出一连串子弹。
这相当于反击信号。
楼上的女人们立刻喊叫起来,用手枪朝混乱的暴徒连连猛射,准备好的家具和重物从楼上扔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带起一片痛苦惨嚎。
顷刻之间,对比悬殊的天平扭转,楼道里躺翻十几具枪击身亡的尸体,猝不及防的暴徒们被重物砸中,失去平衡从楼梯上滚落,头部和身体在墙壁与地面之间碰撞,很快失去知觉。
乱哄哄的进攻,顿时变成无秩序的撤退。
惊骇满面的暴徒们跌跌撞撞逃出小楼,留下满地血水,数十具尸体,差不多同样数目的伤者。
欣研拔出打空的弹匣,迅速换上一个新的,对站在旁边神情激动的姜婉琦说:“你带人下去,从那些家伙身上收集武器,再抓几个活的上来。”
姜婉琦握着滚热的手枪,原本苍白的脸上已是一片潮红。她用力点了点头,正准备迈步朝楼下走去,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住,不太确定地问:“那个……下面那些人有很多都还活着。他们……该怎么办?”
欣研检查着手里的枪,漫不经心地回答:“要四个活口就够了。其余的,全部杀掉。”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足以⊥附近的女人都听见。
一个身材微胖,手里握着木棍的寡妇咽了咽喉咙,脸上表情很是畏惧,也有些不忍。
“他们还活着,就这么杀了,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光是她,另外几个女人也纷纷点头,面色迟疑。
被迫反抗和主动杀人,终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欣研转过身,平静地注视着她们。此刻,她的美貌容颜不再妩媚温柔,而是散发出冷厉的妖艳恐怖,令人感受到气势强烈的威慑与凶狠。
“他们要我们的命。”
欣研的语调平静,内容却充满令人信服的真实:“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拼死反抗,杀光想要奴役我们的那些家伙。要么放下武器任由他们摆布,成为玩具和奴隶,甚至被当做食物活活吃掉。我不会强迫任何人,你们可以自由做出选择。愿意留下来?还是现在就离开?”
没有人提出质疑。寡妇们的脸上,疑惑和焦虑神情渐渐凝重,变得狠虐狰狞。
姜婉琦从一具暴徒尸体上搜出匕首,抬起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欣研,眼里忽然泛起期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