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那些混蛋都是睁眼的瞎子。难道他们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505集团军人为设置的障碍吗?
这些话最多只能私下发发牢骚。军部对此次战役的目的非常明确,即便是两天前师长仍然健康的时候,向军部请求中止行进,全师撤退到后方基地休整,也遭到了军部和参谋联席会议的拒绝。
少校对此异常恼怒。
他认为军部那些人简直就是不把前线官兵当回事。没有车辆和作战机械,10刂步师已经丧失百分之五十的战斗力。沿途不断产生的患病士兵,使10u师大量减员。虽然士兵没有因此致死,却也无法顺利抵达指定区域。就算自己和身边这三百余人毫发无损走到了新贵阳基地,又能怎么样?
没有重型装备,没有后继增援部队,甚至日常补给和弹药都很缺乏,这不是去送死吗?
至于军部要求的“对行进沿途仔细搜索”的命令,少校依然照做了,却对结果嗤之以鼻。
除了难民,搜索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目标。
沉默中的等待是令人困惑和难以忍受的。军部一直没有对电讯进行回复,阳光依然刺眼,士兵们站在树荫下面无表情,只有汗水沿着下巴不断滴淌到地上,浸润着于燥的土块。
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首先打破了沉默:“我听说,505集团军的指挥官很聪明,是个战绩优秀,很能打的年轻人。”
旁边的人很快接上话头:“我听说过那个叫做苏浩的家伙。我们现在使用的几种战术,都是他首先提出来的。据说,他用相同的方法在庐江城里干掉了几十万头怪物,战果辉煌。”
“嘿还记得去年在军用网络上流传那段秘密视频吗?据说,那就是苏浩在军部会议上发飙的现场录像。他当时把军部一个重要头头给活活气死。我喜欢这家伙,他总是站在我们这边。”
医护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加入谈话圈:“你们可能不知道,能量药剂也是苏浩的发明。不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那东西很管用,可以在关键时候救你一命。”
通讯兵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回复信号的电子屏幕,好奇地问:“照你这么说,苏浩应该算是个好人?”
医护兵淡淡地笑了:“那当然。我在上次围城战的时候负了重伤。如果没有能量药剂,我现在早就死了。”
通讯兵的表情充满困惑:“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进攻新贵阳基地?那里是505集团军的辖区,他们的指挥官就是苏浩。军部那些家伙该不是吃多了撑得吧?为什么要进攻那种地方?”
老兵捡了一块颇为凉爽的地方坐下,慢慢地说:“你没看过军部下发的宣传册吗?苏浩叛国、叛军,被军事法庭缺席审判为死罪。他们当然不会放任一名罪犯逍遥法外。”
年轻的通讯兵摇摇头:“我可不这么认为。随便编造罪名作为杀人理由的事情太多了。你没看过以前的那些电影吗?里面被追杀的主角都没有犯错,都是被别人强加的所谓罪责。我觉得,咱们现在就是充当了打手的角色。”
没有人继续接话,现场再次陷入沉默。
电子屏幕仍是一片兰幕,军部负责回复消息的人似乎是来了大姨妈,或者是正在厕所里和某个强壮男人乱战。这种推测并非毫无道理。负责电讯的人员通常都是女性,身材不错,长相漂亮,如蝴蝶般饱受追逐和蹂躏。
少校阴沉的面色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他在原地来回踱着步,过了近五分钟,猛然转过身,无比焦躁地冲着正在等候的士兵们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