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亚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嘴唇紧抿,可以看出牙齿在口腔内部死死咬合,过于紧张的咬肌牵扯着眼角,在怒涛般的剧烈思维变动下不断抽搐。
“他们……昨天晚上强暴我。”
米莉亚没有用手去指,低吼的话语如同受伤饿狮在咆哮。她尽量直起身子,却被来自身体下方的剧痛拉扯着,只能勉强保持住双腿略微分开的站姿。即便是这样的动作,也仍然撕裂了伤口,迷彩训卩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浸透,变成一片黑色的湿润。
她没有说“他们”是谁,也没有具体的姓名。米莉亚牢记着出发前上级军官的反复要求自己牢记的那些话。
必须绝对服从命令。
必须绝对服从普雷桑斯上校的意志。
必须用简短的话语把事情描述清楚。
训练营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上校没有时间和兴趣去听一个怨妇喋喋不休。尽管她的确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遭到了强力侵犯,但这种事情只要说清楚让人知道就已经足够。10练营不是帝国警察总署,这里的第一要务就是训练,而不是调查罪案。
顺着米莉亚充满仇恨的目光,普雷桑斯上校看到了三个站在队伍中间的高大男人。站在左边那个应该就是为首者。他单薄的嘴唇上一直带着讥讽和嘲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作为受训丨者,他们同样已经对上校的规矩有所了解:除了绝对不能违背命令,还有另外一条,那就是受训丨人员之间无论发生任何纠纷,教官都不会参与,也不会对其予以惩罚。
“这里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受训丨者。”
上校用一句简单的话,为米莉亚的事情进行了结:“只要不动用武器,任何事情都由你们自己解决。既然被打了,那就找回来。这里不是幼儿园,老子也不是保姆。要么你把他们活活于、死,要么你变成别人的玩具,就这样。”
说完,普雷桑斯上校转过身,对站在旁边的教官挥了挥手。后者会意地大步走到米莉亚面前,伸出手,抓住米莉亚的肩膀,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揪出来。几名站在旁边的武装警卫立刻跑过来,把米莉亚带到操场旁边的行刑架上,用铁镣铐住双手。当教官从后腰上抽出鞭子的时候,米莉亚已经被分成一个“大”字,上衣也被脱下。
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