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得高涨的水神气喘连连,迷离的媚眼直朝雷神打转:“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尊贵的神王您感兴趣吗?”
“哦?说来听听。你的每一个主意我都感兴趣。”
两天以后,云宵大殿之上。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拖着一副沉重的镣铐,艰难地在光洁的地板上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脚步。他的身体满是疤痕,新伤和旧疤交替在一起,在新生皮肉的拥挤下,堆成一道道弯曲的小沟。头发早已经被拷问手拔去,只留下满头细如针眼的血点。眼睛也有一只被打得凸了出来,吊在眼框外面一坠一坠的。镣铐和脚踝接口处被磨得鲜血淋漓。突出的踝部被铁环蹭得可以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要不是老人努力坚持站着的话,恐怕早就倒下ˊ了。
“莫顿!天啊!是你吗?”一个柔和但又充满悲切的女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响了起来。
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老人费力地转动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脑袋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多日的拷打已经严重破坏了他的听力,虽然每一次受刑以后都会有治疗神官对他施以高级的恢复术,但那仅仅是为了保证生命的延续而已。每一次治疗都意味着越来越残酷严厉的拷打,再好的治疗也比不上对肉体日益累加的折磨。现在的他已经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了。
凭着这个声音的多次呼唤,老人终于依靠自己几乎快被打聋的耳朵锁定了声音发出的位置。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亲切,是谁?是谁的声音能让我这早已麻木的大脑再次有了思考的能力?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忽然,老人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不顾一切地朝那个方向大喊了起来:“斯维娜?是你吗?是我亲爱的斯维娜在说话吗?”
“是,是我。”充满悲戚和抽泣的女声再次从那里传了出来:“莫顿,亲爱的,是我。你难道看不见我了吗?我就在你的面前啊!”
听到这里,老人抖抖索索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努力拨拉着自己被血污掩盖住的左眼。凸出的右眼早已失去了它往日的功能,只能依靠另外一只看似完好,却也早就不再使用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