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帝龙驭宾天,臣悲痛欲绝,痛不欲生,茶饭不思,唯以泪洗面,欲随皇兄去了。”
“皇叔,孤此次前来,是.....”
谢屿鸣还没说完,北安王就嚎啕大哭道:“殿下啊,臣如何不知您的难处,奈何朝廷连连征战,去岁又逢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缴纳上贡已属勉强!臣这小小济阳,早已坐吃山空,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皇叔!今吴王弑父篡位,残害忠良,坏祖宗之法,乱社稷之纲,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臣如何不想杀贼,奈何兵微将寡,实在是束手无策,爱莫能助啊。”
“臣与先帝骨肉手足,如何不想与皇兄报仇雪恨啊!皇兄啊!!”说着说着,北安王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没晕厥过去。
“啊呀!王爷!您没事吧?”北安王的幕僚独孤瑾冲了上来,一把扶住北安王。
独孤瑾上前一揖道:“启禀殿下,王爷身体不适,卑职已备好了上房,请殿下移步稍作休息,待王爷好些了,再来拜会殿下可否?”
谢屿鸣道:“既如此,速速唤大夫来为皇叔诊治!”
.......
待他走后,北安王长长舒了口气道:“这太子何时来不好,偏要这时候来?这不是给本王惹一身骚么?”
独孤瑾道:“王爷,卑职以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北安王挑眉:“哦?如何个土掩法?”
独孤瑾道:“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吴王弑父篡位,下一步必是排除异己,削藩。吴王早晚会动手,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太子,许他以蝇头小利即可,若是太子赢了,我方便是功臣,若是吴王赢了,届时再杀了太子也不迟。”
北安王秒懂,他奸笑道:“所言极是,将济阳属邑丰乐县,让太子驻守,如此便可在济阳北部形成一道抵御吴王之防线,吴王便是打来了,也好叫他太子爷替本王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