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死,就好好活下去。”
南缃手上一暖,就见堂姐扶盈握着她被踩疼的手低喃,“家族蒙受冤屈,那么多亲人在受流放之苦,我们要活着,要救他们。”
扫过嫡公主坐过的位子,再到上首龙椅,扶盈美艳的脸上清冷决绝,“所有欺辱过我们的人,必让他们付出代价。”
被踩的手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任人欺凌的命运,南缃又看向嫡公主席位。
桌上一抹蜜合色,是对方遗落的手帕,闻着空气中的凝华香,又想到女子佩戴的金项圈……南缃环看了眼周围。
此时的大殿只剩几名宫人,因事发突然,不知宴会是否还会继续,几人相继奔走打听消息,以便安排后续之事。
确定无人注意这边,南缃悄悄走到身后熏炉旁,从下层粉盒中抓出一把凝华香。
挪步至嫡公主席位,将凝华香洒在帕子上来回搓揉。
两个姐姐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也十分配合的立在她身前,尽量为她遮挡。
嫔妃宗室们还候在偏殿外等消息,殿内,皇帝亲自守在儿子身边,太医手忙脚乱救人。
直到太子转醒,皇帝和德妃才放下心。
看着状况还不稳的儿子,景隆帝也没心情继续宴会,吩咐让众人散了去,内侍领命,顺便又请示君王三名赵氏女如何处置。
景隆帝冥思一瞬,道:“将她们指给诸皇子为妾为婢,任凭处置,生死不计。”
赵家既狂言女儿永世不与皇族结亲,他偏将人瓜分占尽,羞辱报复。
想到投河自尽的赵清禾,景隆帝又补充了句:赵氏女胆敢自戕,流放亲人尽数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