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只顾激动,忘了请示娘娘,是否给那姑娘服用避子汤,到底殿下还未成婚,先有庶子少不得遭人议论。”
“不必”
德妃态度坚定,“恒儿情况特殊,前路未卜,真能留下后嗣便是上天垂怜,还管什么议不议论。”
想到南缃,德妃又道:“既然这姑娘合恒儿心意,就让她好生伺候着,也算个通房丫头了,本宫也不亏待她,月例用度可按姬妾份例。”
消息传到东宫,刘妈妈便命人将正院耳房收拾出来,让南缃搬进去,又送来几套崭新裙衫珠钗头面,告诫她日后随侍太子身侧。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怎么我现在成通房丫头了?”
南缃跑来询问,凌恒也摸不着头脑,查问一番才知缘由。
两人愣怔,竟弄出这等误会。
得知母妃闻讯喜极而泣,父皇也知晓了,此刻澄清双亲少不得情绪大起大落,又惹母妃一番伤心。
思及此,凌恒开口道:“先不要声张,待过些日子寻个合适机会我会同母妃说明。”
南缃点点头,“那你记得哦,莫忘了。”
看着少女生怕同他扯上关系的模样,凌恒苦笑:他有那么招人厌吗,大抵还是病弱之身遭人嫌弃。
其实何止她,太医院、东宫伺候的人有几个不烦的,想是都恨不得他早日归西,人人好能松闲下来。
凌恒心头一阵酸楚。
过去的他也是鲜衣怒马少年,心怀家国书写天下,而那份风发意气早已被数年病痛消磨残噬。
胸腔一阵闷痛,手拢在唇边连咳了几声,“我知道。”